谭秀道:“这‘独山湖’可不是谁的私产。”
绿衣姑娘道:“这‘独山湖’就是我们史家的私产,你怎么样……”
那黑衣大姑娘发怒说道:“小凤,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那绿衣姑娘道:“姑娘就是这么好说话,连自己人都欺负您……”
黑衣大姑娘道:“吃亏人常在,谁爱怎么欺负就让他怎么欺负吧,我不在乎。”
那绿衣姑娘道:“可是我替姑娘叫屈,替姑娘不平……”
黑衣大姑娘轻喝说道:“小凤,你还不住嘴。”
绿衣姑娘闭上了小嘴。没再说话,可是娇靥上却一脸的愤愤不平跟委曲。
谭秀这时候开了口道:“原来你们是‘史家寨’的,怪不得这么不讲理。”
绿衣姑娘一瞪眼道:“你说什么,你说谁不讲理?”
谭秀道:“我说你们‘史家寨’的人不讲理。”
那绿衣姑娘秀眉一扬,刚要说话,那黑衣大姑娘又然先开了口,她望着谭秀道:“你知道‘史家寨’么?”
谭秀道:“怎么不知道?刚才领教过。”
绿衣姑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衣大姑娘接着问了一句,语气要柔和得多:“你这话怎么说?”
谭秀本懒得说,入耳这柔和,动听的语气,他的气也消了不少,道:“没什么。”
绿衣姑娘道:“你不说清楚可不行。‘史家寨’的人能让你平白无故的……”
黑衣大姑娘截口说道:“听你的口气,你像个讲理的人,既然这样,你就该知道你说‘史家寨’的人不讲理,总该有个理由。”
谭秀迟疑了一下,道:“告诉你也无妨。”
接着,他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那绿衣姑娘脱口喜呼了一声:“姑娘,老黑回来了……”
黑衣大姑娘娇靥上的神色却是平静得很。她望着谭秀淡然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买那匹马花了多少钱?”
谭秀道:“你问这干什么?”
黑衣大姑娘道:“你花多少钱,我给你。”
谭秀扬了扬眉梢儿道:“你要弄清楚,我并不是心疼那几两银子,我是说‘史家寨’的人,应该讲理……”
黑衣大姑娘道:“你也该弄清楚,‘史家寨’的人并没有不讲理,那匹马是‘史家寨’的,它念故主不肯跟你走,你不能怨人。”
谭秀为之语塞。但他旋即说道:“可是‘史家寨’的人该说两句好听的,我就是把马还给你‘史家寨’也无所谓,像这样叫什么,跟强抢掠夺有什么分别。”
黑衣大姑娘道:“要回自己的东西,那不能叫强抢掠夺。”
谭秀道:“可是你要弄清楚,那匹马是我买来的,不是我从你‘史家寨’偷走的。”
绿衣姑娘冷冷说道:“贼脸上也没写着字儿,做着记号,那可难说,谁知道是谁偷的,谁骑着我们‘史家寨’丢的马,谁就是贼。”
这话又听火儿了谭秀,他扬眉刚一声:“你。”
黑衣大姑娘已然抬皓腕,扬玉手,道:“这个给你,算你没了一匹马的报偿,应该只多不少。”
一点银光飞射而至。直投谭秀怀中,看着来势疾劲,碰着身子却没一点力道可言。
谭秀可是一阵被羞辱的感受袭上心头,道:“谢谢你,区区几两银子我还没放在眼里。”
探怀一摸。他摸着了一颗珠子,他只当是相等灰衣人赠给他的那颗念珠,摊开手一看,不是,却是一颗跟灰衣人赠给他的那颗念珠差不多大小的珠子。谭秀并不是行家,他看得出这颗珠子价值不菲,足够一个八口之家吃喝两三年的,他当即把那颗珠子扔了回去。
随着他这一扔之势,另一颗圆圆的东西从他怀里掉了下来,一滚滚出了老远,那是灰衣人赠给他的那颗念珠,他忙走过去弯腰拾了起来。
黑衣大姑娘只顾伸手接那颗珠子没留意,没瞧见,那绿衣姑娘却看见了那颗念珠,她目光一凝,当即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谭秀看了她一眼,没答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