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儿道:“我还是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李燕豪道:“看来门主是非让直说不可了。”
青衣人儿道:“你本该明说。”
李燕豪道:“贵门有一种奇妙的法术,只消取某人一滴血,便可控制某人的生死于手掌之中,我那几位朋友都是中原武林中极有份量的人,贵门到中原既然是说有一番作为,我不信贵门全这么轻易地把
们放了回去……“
青衣人儿道:“你既然知道本门所以到中原来是要有一番作为,既然知道你那几位朋友都是中原武林有份量的人,你就该知道你这一趟到西山来,来得多余。”
李燕豪道:“门主是承认在我那几位朋友身上做过手脚了?”
青衣人儿道:“这件事我本不打算瞒人,你来得正好,我正预备派个人传话去,如今你来了,就省得我派自己的人去跑一趟了。”
李燕豪道:“门主让我带话?”
青衣人儿一点头道:“不错,我限‘穷家帮’南派跟‘铁腿’盖明兄弟,十天之内归附‘龙凤门’听候差遗,要不然我要你那几个朋友的命。”
李燕豪道:“这就是门主要我带的话?”
青衣人儿微一点头道:“不错。”
李燕豪道:“门主,我明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所以我找上西山来。”
青衣人儿道:“你那几位朋友是不知道已中本门的禁制。”
李燕豪道:“门主,贵门所以到中原来,为的是要在中原有一番作为,可是?”
青衣人儿道:“不错,这话我说过不是一次了。”
李燕豪道:“贵门在中原是要有什么样的作为,应该是不外席卷中原,独霸天下……”
青衣人儿道:“那当然,以本门的条件,不应该长久雌伏于百粤一隅,那对本门任何一人来说,都是委曲。”
李燕豪道:“贵门有什么优越的条件?”
青衣人儿道:“实力。”
李燕豪道:“门主向以为贵门的实力能跟官家比?”
“官家?”青衣人儿轻笑一声道:“中原武林以汉族世胄,前明遗民自居的人比比皆是,他们随时随地都在找大清朝廷的空隙,李自成余党也潜来京畿,兵强马壮,待机而动,官家自顾不暇,那有工夫管武林中的闲事?”
李燕豪道:“姑娘明了当今大势,具过人之才智,令人佩服,只是眼前贵门中的这些好手,连我李某人一个都阻挡不了,像我这样的人,中原武林比比皆是,贵门又凭什么席卷中原,称霸天下?”
青衣人儿道:“事实上本门甫进兵中原,已然掌握了大河南北,只稍假以时日,天下何愁不尽入我掌握?”
李燕豪道:“门主错了,贵门掌握的并不是大河南北,而是仅仅几个人的性命……”
青衣人儿道:“事实上这几个人的性命,跟大河南北武林的命运息息相关。”
李燕豪道:“门主似乎没懂我的意思。”
青衣人儿道:“你什么意思?”
李燕豪道:“不巧的门主所见的是中原武林罕有的几位奇英豪,必要的时候,他们都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
青衣人儿道:“恐怕大河南北武林,不会让他们轻易牺牲。”
李燕豪道:“门主错了,‘穷家帮’南派以及盖明兄弟,不会为仅仅几个人,向恶势力低头的。”
青衣人儿道:“那你还何必找上西山来?”
李燕豪道:“能不伤人最好,即使大河南北武林不会为仅仅几个人向恶势力低头,但是他们都是中原武林的奇英豪,牺牲了未免可惜,对中原武林也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再说他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顾。”
青衣人儿道:“你很会说话。”
李燕豪道:“这是实情实话。”
青衣人儿道:“无奈你是白说。”
李燕豪道:“门主是个极具才智的人,能领袖一方的女子,也必是巾帼英豪奇女子,我以为门主该知道服人,必须以德、以威服人不能让人心悦诚服,更何况这种阴毒卑鄙的,鬼域伎俩……”
青衣人儿沉声说道:“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