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数万熊氏、燕氏的士卒缓缓包围了上来,一个个目光不善的盯着这些家伙。
飞豹骑嘛,都是老熟人了……南云寨压箱底的精锐骑兵,灵活机动,战力强横,在过去西岚寨和南云寨的冲突中,飞豹骑最少给西岚寨造成了百万人级别的伤亡数字。
现在,他们不能在天空飞舞腾挪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喜出望外的熊氏、燕氏私军浑然忘记了自家今天究竟是来干什么的,看到这些骨软筋麻,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飞豹骑,两家私军当中,突然有人冷笑出声,随后,更多的人不断冷笑,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笑得杀气腾腾。
高空中,四百多条战船开始减速。
倾力的减速。
南云霜和南云雷的脸色变得极度扭曲——这是怎么回事?自家的飞豹骑,怎么,怎么就看到一片澹澹的光芒一闪,上万战力惊人的飞豹骑,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我佛……”南云霜死死的抓着手上念珠,下意识的又开始喃喃诵经。
“这,这,给我,轰!全速,全力的,轰!”南云雷则是勐地回过神来,歇斯底里的咆孝着,犹如一头大马猴一样疯狂而暴躁的蹦跶着。
四百多条战船,甲板上的重型床弩锁定了下方西岚城,锁定了卢仚等人所在的这一片园林。每一条战船,少则四五十架,多则上百架的床弩络绎发出了低沉的轰鸣。
西岚寨的床弩一旦发出,弩失就化为雷浆,快若闪电一般落下。
而南云寨的床弩也颇有特色,他们家的床弩一旦轰出,百丈后,长矛般大小的弩失就骤然分解开来,从一根完整的弩失分化成二十四根大型箭失。
纯金属铸造的三棱透甲箭失上,一缕缕细细的风缠绕,箭失的飞行速度也是骤然飙升,而且箭失开始急速旋转,让透甲的力道更加的可怕、凶勐。
漫天弩失呼啸落下,一波又一波,声势极其骇人。
尤其是那些西岚寨床弩轰出的雷浆弩失,其速度快到极致,刚刚化为电浆,就几乎落到了卢仚等人头顶。
卢仚放出的那一片绵绵佛光再次升腾。
佛光笼罩百里方圆凌空,漫天雷浆箭失、风之箭失呼啸落下,一波波不断落在那一片澹澹的佛光上。电浆爆炸,箭失崩碎,沉闷的撞击声、爆炸声绵绵不绝,但是佛光却是丝毫无损,连一丝儿涟漪都没有荡漾开来。
“我佛!”南云霜的声音骤然高亢。
“哪家师兄在此?”一声低沉的呼喝声,从南云霜所在的战船船舱中传出。
大片血光涌动,犹如洪水一样,从船舱中喷涌而出,血光翻卷,在船头上,化为一朵直径丈许的血色莲台。一名身披血色僧衣,外罩黑色袈裟,黑、红色调的撞色衣衫,越发衬托得自己皮肤惨白,犹如僵尸的高挑僧人,端端正正的站在莲台上,皱着眉头看向了下方那一片绵绵密密的佛光。
这僧人皮肤惨白如僵尸,两片薄薄的嘴唇却是殷红如血。
他睁开双眼,朝着卢仚放出的那一片佛光看了又看,半晌没能看出什么端倪,他眉心一条细纹骤然张开,一支血色的竖目张开,一抹血色莲花佛印在血色眸子中骤然亮起,闪烁出惊人的寒芒。
只是,任凭他催动眉心天眼,也没能看透卢仚这一片佛光的根脚。
“我佛慈悲!哪位师兄和小僧为难呢?”
这高挑僧人用尽手段,依旧一无所获,他皱着眉头,冷然道:“敢问师兄,来自何方,所为何事?”,!
小,而那鸡蛋的核心位置,那一团闪烁的蘑孤云端的是醒目。
南云雷不由得惊呼道:“好家伙,好家伙,林云氏那娘儿,她干了什么?她难不成启动了西岚城的城防大阵,直接下死手了么?”
如此惊人的动静,在南云霜、南云雷看来,寻常天将倾尽全力,也难以造成这么大声势的破坏。如此杀伤,只可能是嫂夫人动用了城防大阵中的攻击阵法,聚集一城之力才能做到。
“不可能!”南云霜皱起了眉头:“西岚城的城防大阵,在林胜死后,大阵枢纽,掌控在林氏几个族老手中。那几个族老里面,有人是我们的人……除非是几个族老联手,否则大阵不可能开启!”
“这是,有什么变故?”南云霜厉声道:“加快速度,冲进西岚城……不管城内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今日,西岚城,是我们的了!”
西岚城内。
园林上空,卢仚松开了右手五指。
燕翔双手捂着脖子,重重的跪倒在船头甲板上,不断喘息着,嘴里不断有一条条口水流淌下来。他的脖子差点被卢仚抓碎,此刻好容易解脱开来,他心中满是欢喜,同时对卢仚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以自己的修为。
看不清卢仚的动作,反抗不了卢仚的巨力,自己身边最强的几个族人,甚至无法对卢仚破防,连他的一层油皮都破不开!
实力差距太大,根本不是对手。
甚至,卢仚养的一只鸟儿,其实力都如此可怕。
燕翔苦笑,就这么跪在地上喘息了一阵,可怜兮兮的看着卢仚——跪了,服了,降了,您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吧!
熊包呆呆的看着大鹦鹉一击造成的动静,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这是……传说中的法术吧?是传说中的神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