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子正后悔呢,听曲子这么一说,忙叫曲子道:“你赶快去追,把工程包下来,只要不是和那个寡妇上床,妈同意你和她来往!”
曲子欲哭无泪地道:“妈,人家刚才找我,我都不敢出来,她还能理我这个懦夫吗?啊?”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这么说话呢?快去!是不是要我抽你,你才肯去?”何婶子喜欢和任何人过不去,但却从不和钱过不去,哪里肯看着到手的肥肉飞走呢!
曲子是被妈妈的淫威吓唬大的,听妈这样说,哪敢再犟,连忙像风一样追了上去。
“嫂子,你等等!”曲子边追边喊。
嫂子听得曲子的声音,心里本来恼恨他当缩头乌龟,但一想到他也是可怜没办法,再加上把工程包给其他人也不放心,就不由得停了下来。
“嫂子,对不起啊,都让你挨骂!”曲子赶上来,道歉道。
“没关系,习惯了!”嫂子淡淡地道。
“你刚才说包工的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朋友的房子要修?”曲子问。
“呵呵,曲子,算了吧!”嫂子冷笑道,“算了,我找别人吧,我怕你妈不愿意!”
曲子听嫂子语气,那是真的了。急忙道:“嫂子,你别和我妈一般见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嘴!看我面子上,再原谅她一回吧。”
嫂子冷冷地道:“曲子,你刚才做什么去了?为什么连句公道话都不敢出来说?”
曲子低下头去,唉声叹气去了。
嫂子继续道:“曲子,你真可怜!你还算是男人吗?你跟你妈说要娶我,你知道不知道,娶老婆回家,就要呵护她一辈子?就你这样懦弱,你能呵护谁呀?就你这样子,我的房子能包给你吗?”
曲子无话可说,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嫂子见曲子这样,心里又是痛又是怨,正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嫂子想叫他转来,但刚才不期然就把话说重了,不好改口。待要不叫他转来,又觉得失去曲子这个最好的承包者可惜,同时,自己也不希望看见曲子颓丧成这个样子。正在为难的时候,却见何婶子匆匆赶了来,与曲子相遇时,一把拉了曲子,直朝嫂子跑来,拉得曲子那么大的个子都踉跄不已。
何婶子到了嫂子面前,放下了老脸:“小静呀,都是婶子猪油蒙了心,看不出你是好人,倒做了狗咬吕洞宾!你就把工程给我加曲子吧,乡里乡亲的,我们曲子也不会亏待你,你说是不是?”
嫂子见何婶子连老脸都放下了,自己正好趁机借梯子下楼,便笑道:“何婶子都这样说了,我还有啥说的?这样吧,我家涛子也回来了,说要请伯伯和叔叔两家吃饭,我准备了点酒菜,今晚曲子兄弟过来吃饭,我们再商量吧。”
何婶子赔笑道:“哎哟,小静想得可真周到!还吃你家的饭,多不好意思啊!”
嫂子道:“高兴就来吧,要不高兴,我找别人去!”
何婶子忙道:“高兴,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呢?”
嫂子道:“那就这样吧,我有事,得到城里去一趟,我先走了!”
嫂子说完,也不管那母子二人,匆匆回去,带了钱,便上县城去了。
涛子留在家里看书,一边带着宝宝玩。突然的一声喝,把他吓了一跳:“江涛子,你给我出来!”
涛子听出是张希的声音,嘴角露出了笑意:“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早在家等着你的狂风暴雨的摧残呢,来吧!哈哈!”
涛子话音未落,张希已经进了堂屋,横眉竖眼地,一点儿也不贤淑:“我不和你嬉皮笑脸!你这个卖友求荣的无耻之徒!”
宝宝见了张希,一眼便认得是零食姐姐,忙叫道:“姐姐,姐姐!”这小家伙以为这次还有零食,哪知道张希没有零食,有的只是火气:“别叫我姐姐!”
宝宝吃了一吓,怯怯地退到了叔叔身边。涛子皱眉道:“张希,有火朝我发,干吗和宝宝生气?他才多大?”
张希来到涛子身前,一把抢了他手里的书,顺手扔在沙发上,然后挨涛子一屁股气势惊人地坐下,让结实的沙发发出了一声惨叫。宝宝忙钻到叔叔背后去了。
“干吗呀,张希?”涛子忍了又忍道。
“干吗?你说干吗?你凭什么要把我的事告诉我爸我妈?关你什么事?”张希气乎乎地道。
涛子笑道:“为这个呀?告诉你,我不凭什么,就凭是你的师傅!我管教徒儿,没错吧?”
“谁是你徒儿了?”张希被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