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现在想让他想那时那样折腾,估计他也没那能耐了。”另一个婆子更是坏笑的逗着,小菲红着脸拿着帕子捂着嘴跟着笑,实在没办法让自己不笑啊!
其实这几个婆子和妇人都同样的想法,男人都是一样的吧,那种时候。他只顾着自己舒坦,哪管女人的死活,痛和不痛啊!可是这话,谁都不能说了,说了的话,新娘子等下不让新郎官碰了。那可怎么好。
所以,不管是做了祖母的婆子,还是做了娘亲的妇人,都抱着一个心愿,那就是好好的安抚这新娘子。等熬过这洞房第一夜,以后的日子应该就没那么难了。
想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些个婆子妇人的,其实在心里都为小菲担心着,为什么呢?因为她们都清楚啊,新郎官眼目前的,就娶这么一个。据说以前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未曾收过。
再后来遇陷害出事,在外面估计也没心情睡女人。那么,今晚的新郎,弄不好就还是处子之身,有经验的男人跟没经验的能比么?当然是不能比的了。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屋里本来都是女人的笑声,忽然多出一道男音来,唰的一子就清净了,新郎官来了!
“哎呦,新郎官性子还真是急。这才什么时辰啊,就过来了。”一个婆子就开始逗新郎。
“几位婶子嫂子也辛苦了,刚叫厨子另外开了席面,还请多喝几杯。”樊文俊红着脸,抱拳笑着说道。
“那可谢谢新郎官了,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一片嘻嘻哈哈的祝福中,不大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就剩下小菲和樊文俊俩人。
樊文俊看看床边低头不看自己的人儿,想了一下笑着到门口。招呼了一声,立马就有人送了酒菜进来,把原本的茶水点心撤到一旁,摆了上去。
“行了,这边不用人伺候,都去管家那领喜钱儿吧。”樊文俊见人不离开,就挥手开是赶人了。
那几个一听,麻溜的听话离开,还帮着把门带好。
“小菲,几个是咱俩的大喜之日,咱二人喝一杯交杯酒吧。”樊文俊不放心的把外面的门落栓,再大步走到床边问。
“一身的酒气,也不知道你到底喝了多少下去,还喝啊。”小菲用手指堵着鼻子,小声的嘀咕着,想抬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勇气抬。
呵呵,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现在居然这么怕羞?樊文俊是越看越忍不住想笑了,伸手勾了床上人的圆润下巴,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我今个一滴酒都没喝,不信你闻闻。”说完,就把嘴凑了过来。
“去你的,骗小孩儿呢,这身酒味要是在夏天,保管醉掉一地的蚊子,还说一滴酒都没喝。”小菲不信的撇撇嘴,心里却想着要不要起来叫人给煮点解酒汤。
“是真的,咱不是说要生聪明的孩子么,那我当然不能喝酒了,跟你说实话,我这身酒味是特意倒了几杯酒上去才有的,猛子、风子、大勇还有少秋真够意思,能帮我挡的都挡了,实在挡不了的我喝的也是早就准备好的开水而已。
怎么样?你夫君我聪明吧?”樊文俊得意的说到这里,就看着小菲给了一幅要奖励的眼神。
“聪明什么,赶紧去换掉,熏死我了。”也不知道樊文俊往身上撒了什么酒,酒味实在是熏人,小菲看懂了他的意思,却没给他什么奖励,而是起身推着人进侧间。
打了水示意他洗漱,然后她想转身回卧室给找套换换的外袍给他。
“别走,在这里等着,就好。”樊文俊一把就拽住了她,说完,解下都是酒气的外袍,本想搭在浴桶旁的屏风上,可是手稍微迟疑了一下,就改变方向扔到墙角的架子上去了。
“来,一起洗。”樊文俊没让自己新娘子孤单的呆着,轻轻牵到水盆边,帮她卷了纱袖,把她的手放进水盆里。
“你别给我养成习惯,以后都要你给我洗。”小菲看着小心翼翼生怕把自己手洗坏掉的男人,感觉是一位父亲在照顾心肝宝贝,又好像是一位大哥哥,在照顾小妹妹,那种感觉让她很是贪恋。
“好啊,你后我给你洗,你给我洗。”樊文俊立马就答应,考虑都不考虑。
你当小孩子过家家啊,还你给我洗,我给你洗,小菲听了忍不住乐了。
手洗好,樊文俊就拿帕子擦拭着小菲的手,擦就好好的擦呗,偏偏他还带着笑意盯着小菲看,把小菲刚放松的心又揪揪起来。这家伙,不会是想那啥了吧?
咳咳,先前那些婆子,婶子的张口闭口就是‘那啥’,弄得她也不由得看着新郎官有点异常,就忍不住要往那上面去想。
“菜都要凉了。”小菲现在可不想洞房,肚子有点饿,浪漫不起来!下午,那么多人陪着,她哪里好意思胡乱吃东西啊,不是文慧聪明,时不时的拿糕饼给她吃,肚子里恐怕早就咕噜咕噜抗议了。
樊文俊这才想起,自己的新娘子还饿着呢,顾不上自责,赶紧心疼的搂着她回到大屋内,伸手帮她卸了凤簪和发冠,也除去自己头上的方巾,这才牵着小菲的手坐在圆桌边。
屋内纱灯是红的,烛台上的蜡烛是大红的,桌上的台布和流苏也是红的,就那么招摇的显示,这屋子此时是新房。一对相邻而坐的新人,本是俩熟络的不能再熟络的人,此时,却有点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