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架势,要真是一个祭坛,那可是半座山。秦川九鬼费了那么大劲想要祭坛,我就看他们如何来搬动一座山。
站立的骨架,跟小铜人的姿势相似,双手是同样的姿势。如果这里是祭坛,那么他们这些人理应在做祭祀活动。
李道长说,最后一场祭祀活动,神权和世俗政权发生冲突,导致三星堆人举国倾灭,所剩无几,难道这些人就是死在了这里?
不难看出,森严的等级制度下,国民们在拜祭着,他们死于拜祭过程中,看他们的姿势,根本没有任何痛苦,死亡来得太突然。是毒气?是诅咒?
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中心位置是什么,他们拜祭的是什么。
可是越是着急,越是觉得环绕的弧形太多,而且弧形通道之间环环相扣,必须要将一条条通道走完,才能进入下一环。
渐渐的,白骨少了起来。各种铜器占据着通道的位置。
铜器多为人像,立于通道之中,人像高且华美,身上均有花纹,铜像的人头也跟我身上的小铜人相似。
绕行不知道多少圈,我的面前显现出一个宽敞的大殿。
正中央是一个高高的铜台,四周被巨大的铜人像层层包围着,铜人像由外到里慢慢变高,中间的铜台成为中心。
中心的两侧有两个青铜大鼎,鼎上刻着网格纹,鱼鸟图案,以及形似女人的人像花纹。
我好奇极了,这么大的排场,那中央高台上有一个大大的铜器,从侧面看似龙又像凤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青铜人像密集得没有一丝缝隙,我从他们身上攀过去,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错觉,我感觉到其中的一些人像,在动。
这种动不是被我撼动,而是上半身在抖动。
等我停下来感受的时候,又没有任何动静了。
攀上铜台的最高点,这个稳稳坐在上面的东西,是一只铜鸟。
这只铜鸟浑身泛着金黄色的光芒,脑袋很大,占据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一,头圆颈粗,眼睛圆溜溜向外凸出,跟所有的人像一样,眼睛是特别之处。
它的尾部纹路如水波,羽毛很长向下垂,几乎看不到翅膀,嘴巴长且尖尖的。显眼的是它的头上冠羽,呈方板状,侧面像一顶皇冠,后端下垂拖到颈部,全身花纹如鱼鳞和祥云,倒不像鸟儿的羽毛纹路。
难道这里所有的人都在拜祭一只怪模怪样的鸟?
这只鸟是他们的图腾崇拜,还是象征着其他意义?
我不懂这些,拿出楚江的相机,准备将这里的一切拍下来让楚江看。
透过镜头,我发现远处的铜像在动!
那铜像慢悠悠的朝着我这边而来,我急忙拿开相机一看,它又没动了。
我对着周围的一切按动快门,觉得已经拍得差不多了,就准备跳下去离开。
当我把腿抬出去的时候,我气得直骂!
我面前的铜人像,都不见了!
我拍摄照片的过程不过分钟,它们居然就消失不见了,而我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脚底下是漆黑的空间,从里面吹出来一阵阵刺骨的风,夹杂着血腥的气息,不到一分钟,我的双腿就被冰冻得发麻。
同时间,大殿里传来“呜呜”的怪叫声,我的眼前荧光闪烁,无数双蓝莹莹的眼睛像萤火虫一样飞来飞去。
“轰!”一声巨响犹如炸雷,我前方的大鼎里冒出两道紫色的烟雾,突然散开像烟花一样,然后慢慢收拢,收拢后的烟雾,竟然形成了两个人形。
两个人形飘飘忽忽,像厉鬼一样嘶吼着向我扑来,却被我脚底下的风吹散,它们不甘心一样,重新组合成人形,又向我扑了过来,再一次的被冷风吹散。
如是几次,屡败屡战。
看来它们暂时靠近不了我,我举起相机在它们刚刚组合成人形的时候拍了下来。刚要看一眼它们是什么东西,我惊恐的发现我身下的这个铜台在往下降落!
没降落一次,铜台就剧烈的抖动犹如地震一样,我紧紧抱着那只鸟,不让自己被抖落下去。
怎么办?我与安全的地方隔着一条不知道是什么鬼的沟壑,至少也有五米的距离。中间没有跳板,我一步跳不过去。
就算是跳过去了,那边有两个人形在等着撕了我,它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明显是针对我。更别说那无数双萤火虫一样的眼睛背后,又是什么东西。
我毫无退路,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眼巴巴的被带入下面冰冷刺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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