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对他们出的这个屁主意觉得十分可笑,但既是他们两个商量下的,又不好一下驳了左右相邻两个柜台的面子,只好勉强点头说:“先这么干几天瞧瞧吧?”
头一天轮,刚好星期天,王大力把自己缸里热带鱼的价格一下比平常订的价格高出一倍,老钱把价格订的比平常高出半倍,而老赵的几个还是和平时一样。星期天,买鱼的人又多,刚进货的鱼又活跃,鲜亮,价格又低,旁边两个柜台的鱼价又高出好多,老赵的买卖自然是火了起来。
买鱼的人不少,一天下来,把几百条鱼都卖了出去,而王大力是干守一天,一条都没卖出去。
而过了两天,轮到王大力那天鱼的价格低了,正赶上个雨天,大鱼哗哗下了一天,整个大棚没有俩客人,仅有的两个客人转到王大力的柜台前,只瞭了一眼王大力的鱼缸,一个便对另一个低声说:“这摊的鱼贵,前两天我来问过,咱们上别的柜台那看看吧。”
这句话把王大力气的半天没喘过气来。赶个阴雨,又赶个客人少,王大力一条鱼也没卖出去。又到星期天进鱼的日子,王大力鱼缸中的鱼一星期没卖出去几条,鱼缸中的鱼都占满鱼缸,买了新的鱼也没地方放,所以也就没进新鱼,而老赵因为卖出去的鱼多,这星期天便进了不少新鱼。
()
新鱼和上星期进的鱼从外型上明显不一样了。新进的鱼缸从养鱼池子或大鱼缸中捞出,肚子圆身子肥,鳞片闪光,浑身充满活力,而一星期前进的鱼,在卖鱼的小鱼缸中拥挤放了一星期我们全新的域名天让充氧机的气泡冲的在水中东逛西游的,又一星期几乎没吃到鱼食,鱼明显瘦了,光泽也少了,有的因为鱼放的多,又没鱼食,互相啄鳞咬腮,掉鳞残尾的,游起来无精打采,所以第二次轮到王大力卖鱼的价格低时,王大力仍没卖出几条。
本来自己的买卖做的好好的,听他们的狗屁注意,让自己尽吃亏了,不行,王大力也顾不上什么潜规则了,也顾不上什么轮流价低了,第二天,凡是到他那问价买鱼的,他便以低于市场平时一半的价格开始卖鱼了。
“老王,你怎么这么卖鱼啊?”老赵和老钱两人来到王大力柜台前,老赵问。
“怎么了,我做买卖与你们有什么关系?”王大力冷笑了一声问。
“咱哥仨不是说好了吗,两人把价格抬高,一人维持原价格卖吗?”老钱照旧脸上堆着笑。
“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好,我轮那天价低时,刚好赶上下雨,我一条没卖出去,所以我也不想跟你们玩什么君子协定了,还是各干各的,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吧!”王大力冷冷的说。
“你怎么这么不讲哥们义气啊,咱都是出来做买卖的,要互相照应,要一条心,要挣钱咱三人一块挣!”老赵说道。
“是互相照应啊,你们俩净挖坑让我往里跳,我没你们俩脑子好使,我也不用你们照应,我能卖一条就卖一条,我也不可能和你们俩一块挣钱,如果和你们俩一块挣钱,你们俩兜里都揣满了,我还空着呢。”王大力说道。
“你真是不听劝啊,听人劝,吃饱饭……”老钱劝道。
“你们哥俩慢慢互相劝吧,我眼拙心笨,理解不了你们劝我的意思。”王大力断然地说。
“好好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老赵气愤地说。
第二天早上,王大力一进玻璃大棚,便来到自己摊位前观看自己鱼缸中的鱼,不看则罢,一看自己鱼缸的鱼,立刻触目惊心,只见两三个鱼缸中的鱼全死了,沉在底。
王大力的心,也像死鱼一样,沉了下去。昨日和在老赵吵了几句,今天他就给自己下狠茬子,王大力不禁朝老赵方向看,只见老赵脸扭向门口,后脑勺朝着王大力,扶着柜台,用口哨吹着:真是乐死人的歌。
王大力观其行,听其音,知道自己缸里鱼的死肯定和老赵脱不了干系,不然,他为什么那么高兴,又吹那口哨来气自己。
他本想立即找老赵理论,但苦于没看到他怎么做的额手脚,又没抓到现行,人家一口否认了,反咬一口,又怎么办。王大力不得不愤愤地忍下了这口气,又一想,脸已经撕破了,你既然不仁,也休怪我无义,你又钻地虎,我有上山龙,你又阴损招,我有明计谋,于是,找了块包装箱纸板,用大字写上,本摊热带鱼甩卖,欲购从速。
好在热带鱼只死了两三缸,其余十几缸没事,此招牌一出,果然买鱼的一进大棚,转到他的柜台前,问的多了,见他价格比其他摊子都便宜,买的便也多了。
王大力见自己买卖红火,而老赵和老钱的柜台冷清,不禁待顾客走后,也手扶柜台,站着向另一个门方向看,口里也吹起那首:真是乐死人的口哨。
老钱走了过来,拍了拍王大力的肩头说:“老王,你把鱼卖的这么便宜,你能挣到钱吗,你这不是不挣钱挣吆喝么?”
“唉,人啊,就这样,有时候把挣钱看的很重,有时又不太在意,你没听说过,人赌一口气,宁卖二亩地吗?”说完,直视着老钱。
老钱那张白脸上依然堆着笑,“事情过去就得了,不愿和我们弄高地价,就各卖各的,也没必要把鱼卖的这么便宜,你自己挣不到钱,让大伙也挣不到钱啊?”
第五十一章 大金丹
“呵,两人挺亲的,炳坤,我一直没活,你也没说让我到你那干啊?”赵亮忙凑上前说。“你来我这干也行,让你看个库房,还是当个采购,只不过挣钱比你送玻璃少多了,你来吗?”刘炳坤也笑着对赵亮说。
三人重又坐下后,酒菜已上,刘炳坤给各人面前的酒杯里倒上酒,然后举起杯子说:“兄弟,咱们是山不亲水亲,水不亲人亲,咱们总是算山西一个钢铁厂干过的战友,哥们盖食堂,欧阳秋帮了不少忙,赵亮也帮了忙,今天哥们谢你们两位了。今后,咱们还要继续合作,互相帮助,为咱们的友谊干杯!”说着,先把自己的那杯酒干了。
“哥们,咱们互相合作,互相帮忙,我和赵亮也成立了建筑公司,今后咱们都互相照应着点,有活多的话给我们一点。”欧阳秋边说边把自己的那杯酒喝光。
“咱们都是小大款了,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了,比咱们厂那些回北京的知青强多了,他们现在每月还挣那百十元呢,为买两根冰棍心疼呢。”赵亮也把一杯酒灌下肚。
“哎,赵亮,我这两年一直没见王大力,你最近见了吗?”刘炳坤突然问。
“他可能停薪留职了,听说捞鱼虫卖呢。”赵亮怕提起矿泉壶的事,忙支吾道。
“混那么惨啊,我那回见他,让他来我这儿干,他说他爱人得了肾病,他要照顾,离不开人,没想到还在捞鱼虫。”刘炳坤若有所思地说。
“嗨,他没胆子,干什么事又下不了决心,当然过穷日子了。咱喝酒吧,别谈他了。”赵亮举起酒杯。
徐风霞一个人来到了离家只有二百米远的小公园,她的腿发虚,一步步慢慢走。她前几天看了一个老中医,那老中医看样子已经七十多岁了,胡子足有半尺长,两道寿眉长长的也拖到眼睛下边,他给徐风霞号了下脉,望了望徐风霞面庞,问了问徐风霞的病情,然后给徐风霞开了几服药,徐风霞一看,药开的再普通不过,都是竹叶,菊花,甘草类的普通药,便问老中医:“医生,我这病这么重,怎么就开这么普通的药,您给开点好药吧?”
()
老中医看了看她说:“你的病室肾病,是慢性病,不是一天能治好的,也不是几副好药能治好的,我开的药虽然普通,但对你身体有治疗作用,就是好药,慢性病是三分治,七分养,我的药是辅助你把肾病养好的,你的病为什么治了几年不见好呢,是因为你活动太少,肾病就是肾里的毛细血管病变了,毛细血管堵住了,你运动,就像水管子堵住了一样,你经常给它动一动,弯一弯,里面堵的赃物会冲掉一些,再动动,再弯弯,里面的赃物会继续冲掉一些,运动就是弯你的毛细血管,所以得肾病的人每天必须要运动一小时。”
“我走不动,一走腿就发软。”徐风霞说。
“你走不动也得走,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