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冬暖跟在他后面,盯着人的手腕看,心里美滋滋的。
他莫名就理解了豪门漫画里的金主们,给金丝雀买买买的时候,究竟爽点何在。
离开商场走回影院前的停车坪时,二人路过了一条商业街。
一家文化用品店正促销甩卖,门口大喇叭播放着“进口颜料通通八折”的叫卖。
作为漫画家刻在基因里的冲动,让时冬暖忍不住多看了那些绘画用品几眼。
就像有些学生明明不缺写字的纸,路过摆着漂亮本子的柜台,还是会驻足挑挑选选。
“要买吗?”韩嘉榆注意到了,问。
时冬暖转回头,笑着应:“不用!只是dna动了。”
“嗯?”
“大概画画的人总会被文具吸引,可实际上家里已经堆得快装不下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上了车。
车内空间相对狭窄安静,彼此的声音终于清晰可闻。
韩嘉榆摘了耳机,对刚才的话题仍感兴趣,继续接话,“所以,你会画画?”
时冬暖点头,“我会画人呢!”
“那会画我吗?”韩嘉榆顺口问。
画韩先生?
可真是问到点儿上了!
时冬暖被打开了话匣,“当然会啦!如果你想看我画你,我可以……”
不!
你不可以!
理智强行帮时冬暖刹了车——
尊敬的九尾福大大。
你会画的是韩先生吗?不,你不是。
你清醒一点!你会画的是at啊!
时冬暖的话截断得太突兀,听者自然能品出个中含义。
韩嘉榆看向他,追问:“不能画么?”
对色彩敏感的时冬暖只见,韩先生的眸色似乎暗了一度。
对线条敏感的时冬暖看到,韩先生的唇线向下撇了三个像素点!
非常微小的失落感。
或许连当事本人都不曾察觉。
偏偏让时冬暖的心为之一软。
你连名表都能给他买,一张免费的画给不起吗!
给!他!画!
“能画!”时冬暖爽快答应,“我回去就给你画!”
收到名表都不曾显露喜悦的韩嘉榆,仅因为一张画的承诺,唇角似有若无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