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向秦牧森道贺,秦牧森脸上的笑意刺激痛了我。
仿佛他对这段婚姻很满意,对,这桩婚姻是他自己选择的,他当然满意了。明知道我在这种婚姻里只会很痛苦,或许我的痛苦正是他的满意之处。
我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根本就不适合承受一段婚姻,而他却选择将我和他一同葬在这婚姻的坟墓里,我没有对他说不,当然我也没有权利对他说不。
我也不想跟他说不,因为这是他的选择,他有他的选择,我有我的走向,我们之间就是一盘死棋,仿佛只有除掉另一个人,这盘棋才能活掉。
婚姻会让这盘棋下的快一点。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开弓的箭哪里还能回头。
我跟着秦牧森一起展开最得体的笑容,对道贺的人说一句:谢谢!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不像我,像是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妖怪。
“李小姐的笑容看着不是很自然是不是笑的太多了,脸给笑僵了。”
说话的是路战东。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我还未开口说话,秦牧森已经提前开口了:“路总,这是我太太,你可以称呼她为秦太太”
秦牧森很正式的介绍我,只是这说话的气势怎么有点像似宣告主权的感觉。
“哦,秦太太是吗?不是没有结婚吗?这声秦太大,会不会有些为时过早了,等秦总将李小姐这个娶回家之后,我路某人自然会叫的又响又脆!”
路战东虽然说这话一定程度上刺激了秦牧森,但他也将我推向了舆论的漩涡。他这话口气很明显,像是跟我有一腿的感觉,不甘心我嫁给秦牧森。
可事实是这样吗?我和他之间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这身脏水我沾的太冤了。
按照现在目前的布局,我不能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的暧昧关系,除了秦牧扬之外,不是我怕秦牧森误会之后不给我好日子过,我根本就不怕他会对我做什么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总归不会让我死掉。
而现在的情况是
,秦牧扬就在现场,如果让他误会我和路战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那就坐实了。一年多以前秦牧森往我身上泼的脏水,秦牧森跟他的弟弟说过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将我说的一无是处一文不值,把我说的说成那种水性杨花私生活泛滥品德低下的女人。
现在好不容易,秦牧扬对我有了一些改观,我不可能就任由路战东败坏我的名声。
“路先生,我敬您大小也是一个人物,您在说这话之前有没有想想合不合适,我跟您好像并不怎么认识,您住在我家隔壁,出来进去我们也没有碰过几次面,您说这话你不觉得很不合时宜吗?很容易让人造成某方面的误解,如果我先生因此误会了我什么造成我们家庭的不和谐,您不觉得您心中有愧吗?您不觉得您这样做很不道德吗?”
我的口气倒是感觉有些咄咄逼人,我现在这个口才感觉已经练到登封造极的地步了。
秦牧森用着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应该很难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路战东估计也没有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面上的吃惊讶异没有完全地掩藏住,被我发现了。
“如果真的让秦总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也让大家误会了李小姐什么,那我在这里向李小姐秦总道个歉,都是怪我鲁莽了,说话不够谨言慎行,一张嘴有些胡说八道了,李小姐秦总听着就好,不要放心里去”
路战东说着还对我和秦牧森微微的鞠了一个躬,是很真诚的道歉,我当然也不可能是那种得理不饶人,这种场合是你该大度的时候大度该计较的时候计较。
“我也不是想为难路先生什么,只是觉得路先生有些话不合时宜,提醒一下罢了,希望路先生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来者是客,路先生吃好喝好玩好。”我像个女主人一样。
我现在的这个表现,秦牧森看在眼里应该是很满意的,因为我能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