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缇笑说:“是李师兄配合着我。”
李潇文说道:“论谦虚,我见过的人里闻缇绝对是第一个,他以前还弹过《钟》呢。”
“李师兄这次打算在青市久住吗?”
“嗯,在外面飘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回家陪陪父母了。”李潇文说道,“过几天我请你吃饭吧?今天晚上我还有点私事。”
“那好,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下次见吧。”闻缇走到楚行暮身边,楚行暮向李潇文和指挥家点了一下头,两人转身离开了。
走出剧场,楚行暮把领带拽的松松垮垮的,又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肩上,嚼着戒烟糖问闻缇:“满意了?”
“非常满意。”闻缇回答道。
“你以后还要和李潇文经常见面?”
“他不是要在青市定居吗?”
楚行暮搂着闻缇的腰把他拉到身边,低头亲了他一口,“你这种性格的人,对你想入非非的可不止我。”
闻缇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今天又夸别人漂亮又跟人弹钢琴,夸到人心里去了,再弹到人心里去了。”楚行暮的醋意又上来了,怎么这些好事都没他的份儿?
“不过我挺想谢谢你的。”楚行暮望着街边的路灯说道。
“谢我什么?”
“你把那些烦人的事都挤走了。”
聪明如闻缇也没听懂楚行暮这句话能不能当成个值得铭记的情话。
“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技能?”楚行暮想想觉得自己挺平庸的,闻缇又会画画又会弹钢琴拉小提琴,这完全不像一个从小在精神病院长大的孩子能办到的,绘画和音乐都跟天赋和努力有关,哪个都不会很简单。
“《钟》原本是帕格尼尼的一首小提琴协奏曲,后来被李斯特改编为钢琴曲,从头到尾我只会半首。”他被那位小提琴家逼着用钢琴和小提琴练了两年的《钟》,练到最后他觉得精神病院里的那些医生都没那位小提琴家恐怖,直到现在他有时间还会练习这首曲子,钢琴勉强可以演奏完整首曲子,但小提琴练了这么久也只能拉出谱子的三分之二。
一首练习曲他练习了十几年,至今也没完整演奏过,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楚行暮的表情是迷茫的,帕格尼尼和李斯特他都没听过,闻缇忍不住笑道:“看来我们两个真的没有音乐天赋。”
“我确实没有,你那个老师叫应奈清?”
“嗯,他是个又文雅又偏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