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血还真的包治百病,要不然这孩子居然三番四次的吸血。
等暮楚脸色恢复了些,晏南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心疼的包扎好手腕,心想道:这笔帐先记着,到时候再一起还。他低咒一声,将暮楚扶了起来,朝着和正街相反的方向走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暮楚感觉到鼻翼间一阵刺鼻的脂粉味道,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个长得特别难看的女人走到了他面前,踹了一脚,然后十分嫌弃的撇过头。
“你是何人?”他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想要拔剑却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条裤子什么也没穿。
女人瞥了他上半身一眼,眼中闪过几丝嫌弃的流光,但她还是捏了捏自己的手帕,朝着暮楚一扭一拐的走了过去。
“公子,是奴家冒死救了您,怎么样,是不是公子想要以身相许?”
女人身段很是高挑,比普通女人要高上许多,除了那一张脸丑得人神共愤外……暮楚冷着脸,直接无视她的话,问道:“还有一个人呢?他在哪里?”
女人把手帕往他脸上一扔,反问道:“什么人啊,奴家不知道,奴家只救了您一个人。”
她的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倒是生得很好看,手指在暮楚胸口处来回画着圈,又掐着嗓子说道:“公子~咱们不如来谈谈怎么以身相许的事情吧?”
“奴家可是为了您连性命都不顾了。”
暮楚始终冷着脸,屋子里的脂粉味道让他感觉身上的燥热感又一次浮现上来,他低着头看向手臂,离奇的是原本的红疹子已经消失了,他运起内力,体内完全感受不到那毒的存在。
难不成,真的被这丑女人给救了?
暮楚看着一直抱着他不放的女人,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一张脸,他伸手去推开,这女人力气特别的大,怎么掰也掰不开。他索性用上了内力,直接让女人给推了出去。
女人似乎没料到这人会使用内力,她整个人被推出去,人撞在旁边挂衣服的木架子上,只看见从女人身上掉落两个红彤彤的苹果,女人直接挽起了袖子,插着腰对着暮楚吼道:“你把我苹果弄没了。”
这声音,正是晏南的。
暮楚看着地上掉落的苹果久久没有回过神,甚至在苹果落地转了几个圈后又抬头看了一眼晏南,有些震惊的问道:“阿南?”
晏南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两个苹果,放在桌子上,他撕开了脸上的□□,露出一张精致的容颜。
等到接触了新鲜空气后他才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插着腰说道:“东岳皇还真不怜香惜玉。”
他易容后好歹也是一个女人,虽然是长得难看了点儿,但毕竟是女人,女人就是应该用来宠的,不像这人,一手推开。
“你,你怎么扮成这副模样。”很显然,暮楚也没有想到这个丑女人就是晏南易容后的模样,他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尤其是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两个苹果。
心中陪你过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晏南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旁边的软塌上,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况。
阜湘似乎是料定了暮楚身上毒发,所以令人封锁了所有的药铺,看病必须要出使户籍证明自己的身份,他前脚刚踏进一个药铺,后脚就有人来巡查,无奈之下只好偷了一点儿药离开。
至于怎么到这青楼的,晏南看着地上的假脸,想到了救他们的女人,分明是素不相识,但那个女人却在紧要关头救了他一命。
所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晏南也不相信会有人这么好心冒着杀头的风险来救人。
“对了,你身上的毒还有残留吗?”他想起来了暮楚身上的毒,再次搭上他的脉搏时,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了几丝松懈:“好在救我们的姑娘懂医术,你这才死里逃生。”
“怎么样,听闻东岳皇后宫没有一个妃嫔,要不要考虑一下对人家以身相许?”
暮楚听见这话,瞬间变了一个脸色,整个人都散发出冷气,就像是一尊行走的冰山一般,他瞥了一眼晏南的扮相,忽然嘴角微勾,说道:“太子殿下这副扮相朕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晏南猛地拉紧自己的衣服,青楼女子的衣服本就是一层层薄纱,他也是跟着人家一起没脸没皮,挑了一件还算得当的衣服,穿在身上尺寸总归还是小了一些,但他毕竟还是男子,身型不对称,这衣服也就有些小。
“又不是本宫救了陛下,况且本宫是男人,以后还得娶亲生子,成家立业,陛下可不要污蔑本宫的清白。”
“你敢。”暮楚怒声道,他直接将晏南挤在了桌子之间,气势逼人,完全没有一个伤员该有的样子。
晏南被他压在桌子边,整个人都往身后仰着,眼看着这人越靠越近,他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你你想作甚?”他越来越靠后,整个人都快贴着桌面了,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咔嚓声,晏南脸色猛地一变。
“兔崽子,老子的腰。”
暮楚赶紧从他身上下来,看着晏南疼得倒吸一口气的模样,他回想到了以前在漠北军营的时候,晏南的腰也受过伤,难不成这次又是旧伤复发?
“你怎么样?”话没说完,晏南一个眼神朝着他扫视过来,一手扶着腰一一手指着暮楚骂道:“我说小兔崽子好歹我也是比你年长几岁,这老腰够你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