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榆阳歇脚,平日也有些生意往来,那还是去拜访一下,免得失礼。”南富应道。
他们到了榆阳城里的南家别院已经是傍晚了,南尽欢沐浴后略歇了一歇,就和南富一块去了天上居酒楼吃了一顿。
南尽欢在上京城里,自然是什么美食都吃过,宫里的御膳更是吃得不少。天上居的饭菜,吃起来的确不错,可以跟宫里的御膳相媲美,难怪天上居的生意这么好,名声远扬。
南尽欢啃着一只鸡腿,一边问南富,“爹爹,柳家都有些什么生意?”
“柳家的生意做得并不大,主要都是在榆阳城,就是酒楼,茶楼,另外还有几个绸缎庄,他们茶楼和绸缎生意都是跟我们南家做的,所以才有了些来往。他们家生意虽做得不大,但信誉好,生意自然也好,在榆阳也是富甲一方,现在柳家公子中了状元,柳家又要开一家状元楼。”
南富走南闯北的做生意,来往的人不少,像是柳家这样的,身份还是太低,但南富对柳家却是赞誉很高。
连爹爹都如此夸赞,柳家人必定是很不错的。
厉王殿下现在已经得了平西王府,若是再得柳家,那又是一大助力!
第二日一早,南富就带着礼物和南尽欢登门柳家拜访。
柳家人口有些多,柳老爷有两个兄弟,尚未分家,都住在柳府里,柳老爷有两子一女,妇人只有柳夫人一个,并未纳妾。柳老爷其他兄弟也没有纳妾。
他们这样的富贵门庭,府中却未有妾室,而且兄弟和睦。
这也是南富赞誉柳家的一个原因。
柳老太太还健在,她也知自己是个妇人,对于生意和家族兴旺之路并不擅长,便很少插手这些事,除非是儿子们找上她来,询问她,她才会说些自己的意见。她平日里就吃茶,与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说些话,身子健朗,便在园子里逛一逛,也约些老姐妹们一起说话。
今日柳府里甚是热闹,南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自然知道。
柳老太太亲自接见南尽欢和南富,将府中的主子全都叫了过来。
“这是我的大儿媳、大儿子……”柳老太太指了屋子里的人跟南尽欢和南富一一介绍。
南尽欢恭敬的朝几个长辈行礼,乖巧低眉顺眼的叫了人,才在一旁落了座。他们在榆阳城住了一夜,自然已经将柳家的情况人口都打听过,备下的礼物也是人人有份,又周到。
“南大姑娘是上京城里最受荣宠的人,还是在太后娘娘跟前教养长大的,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好姑娘。”柳老太太赞不绝口的夸道,眼神一直都盯着南尽欢看,满是喜欢。
不管是从商还是从政,南家都是能够给他们帮衬的,他们断不可能表现出南尽欢的不喜欢。
不过,柳家人并没有像上京里那些人那般谄媚,讨好。
柳老太太只是夸赞了南尽欢是个好姑娘,柳家的姑娘们也只是善意的看了南尽欢一眼,见了礼,便也不多话。
没人将南尽欢夸到天上去。
“我那孙儿出息,考了个
状元,吏部那边也定了下来,等年后他就进京去御史台任职。我这个老太太是个直肠子,南大姑娘是在上京里长大的,对上京那儿熟悉,还请着南姑娘能够给他引引路,他是个愣头青,只晓得横冲直撞,怕是要得罪人。”
柳老太太是真的担忧,柳夫人也是担忧,婆婆开了口后,她也求助的眼神看向南尽欢,“还望南姑娘能够给我那儿子一些指点。”
南富见她们说的不像话了,连忙道,“尽欢这丫头一直在闺阁里,哪里懂得这些。”
连一旁的状元柳从文都看不下去了,“祖母和母亲话说得多了,南老和南姑娘上门是客,你们却是这样为难她!”
南尽欢笑了笑,却不以为意,还夸赞柳从文,“柳公子一看就是清流人士,敢于直言上谏的人,定然在御史台有好发展,仕途锦绣。”
“多谢姑娘吉言。”柳从文朝南尽欢行了个大礼。
柳老太太知道了南尽欢喜欢吃她家酒楼里的饭菜,立马吩咐酒楼那边做了一桌酒席送到府上,南尽欢和南富在柳府吃了酒席后,实在因为不能再耽搁,得去榆阳的产业看一遭就得赶回江陵,这才,柳老太太才没留着他们。
南富看着南尽欢在柳府里甚是活泼,柳家人也和气,没有那些攀附的嘴脸,那柳从文也很是不错,眉清目秀,彬彬有礼,文武全才。
若是南尽欢嫁的是个普通人家,不牵扯到权势斗争里,或许会顺遂平安。
马车上,他低眉宠溺的看着偎在他肩膀的南尽欢,“尽欢,你觉得那柳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