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银针泛着冷芒。
她取了一根,径直朝着韩尧右手食指刺去。
“哎1门口负责看守的人立刻扬声,“你干什么!?”
叶初棠动作顿住,微微侧头,声音听不出情绪。
“自然是要救人。”
那人快步冲了进来:“他不过是受了点儿皮肉伤,你拿这些银针出来作何!?”
叶初棠唇角微挑:“哦?看来阁下医术远胜于我,那不然——你来?”
她虽是笑着,眉眼之间却是一片冷然,看得那人不自觉退后一步。
竟是差点儿忘了,现在的叶初棠已经不是刚回京城无依无靠的孤女,现如今她的身后,可有着长公主府和定北侯府两大靠山!
那人讪讪一笑:“小的自然是没有资格和叶二小姐比的,只是、只是……”
黑红色的血珠瞬间涌出!
这般颜色,任谁看了都知道不对!
“苏大人,您消消气。这其实不怪他们,韩尧真的没什么事儿,只是一时激动昏厥了而已,休息片刻就能醒,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简直是昭然若揭。
他别无他选让叶初棠过来,本来指望着能蒙混过关,谁知道竟然又闹了事儿!
苏圩不想听他说话,抬了下手。
叶诗娴心中得意,只觉得这段时间憋闷在胸口的那股气都潇洒了不少。
随后,他半转过身。
掌柜的对叶诗娴自然是笑脸相迎,态度殷切。
“这就要问你了1苏圩厉声,“他连这韩家的大门都没出过吧?而且刚刚中毒,叶恒,你别告诉我,这事儿跟你没关系1
紧随其后的叶恒听到这,心脏猛然一跳。
“叶小姐本就花容月貌,再配上这簪子,就更是容色无双了1
叶初棠微垂着头,又陆续施针,神色专注,对这些争论都置若罔闻。
叶初棠的视线从他身后的叶恒脸上扫过,似乎有些犹豫。
相较之下,叶恒就显得过于急躁了。
苏圩猛然回头:“叶恒!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有段时间没来了,今日带着爹爹给的银票,心有底气,姿态便又端了起来。
叶恒心急火燎,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叶恒震惊又慌张,极力辩驳:“不是我!苏大人,真的不是我!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蠢到直接上门给他下毒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再说了,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有什么理由害他1
剩下的话就算不说出口,大家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初步来看,应该是刚中毒不久,只是这毒性极强,须得尽快救治,否则……”
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若真是毫无瓜葛,二叔今天又为何带了这么多人来韩家?”
叶恒满脸茫然:“我、我冤枉啊!他怎么会中毒呢?这——”
叶璟言站在门外,却也将他们的争执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若耽误了救人,你们负责得了吗!?”
“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场,我根本没动过他!叶初棠!我知道你对我怨言颇深,怪我想把你许给韩尧,但那都已经过去了!你也根本没有损失什么不是吗?你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就想往我头上泼脏水1 divcss=&ot;ntentadv&ot;,!
叶初棠从袖中取出一卷银针,利落铺陈开来。
细长的银针泛着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