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已见过他的面。”宋骅影有些不忍心地告诉君儿。其实自己早就猜到君儿会如此激动的,都怪自己时私心作祟,所以才没告诉君儿实情。
“见过?!”君儿辈子见过的人屈指可数,他在脑海里稍稍过滤遍,忽然加重手中的力道,脸上异常激动,连声音都有些哽咽,“是他……姐夫……是不是?!”
“嗯。”宋骅影摸摸他白皙的面容,轻轻笑,“他就是藏墨,最近直在教君儿作画的藏墨。”
君儿倏然站起来,下子拿起拐杖,就要出门。宏远寺那次,他对藏墨的评价他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是藏墨?怎么可能呢?但是脑海中又似乎有个声音在,他不是藏墨,下还能有谁可以做藏墨?
“他是藏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君儿没有必要去求证。”宋骅影看着他削瘦的背影,叹声,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姐到现在才告诉件事,是有原因的,先坐下。”
“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君儿此时已经平静下来,目光囧囧地看着宋骅影。
“大约在半年之前,有次,原剑昀约姐姐……”宋骅影便将那次的惊险全都与君儿遍,又继续道,“后来回到无白居,原本想告诉藏墨的事实,不过那时候想到宁王他虽然表面上温雅高贵,但是却精于算计,如果君儿知道他是藏墨的真相,只怕隐藏不住,很快会被他看出端倪,所以姐姐才直没有告诉。”
“那姐姐为何现在又告诉君儿?”开始君儿还有埋怨姐姐为何要隐瞒自己,不过稍想也就释怀。
“因为姐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宋骅影便接着将暖水袋姑娘的事情遍,最后叹口气,“如果宁王知道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暖水袋姑娘,约定之日到来之时,他又岂能放手?”
本来不想将些秘密让君儿承担,但是现在却不能不预防,如果宁王对自己起疑的话,很有可能会找君儿套话。
可惜……得实在有些迟。
“君儿,好好想想,最近宁王有没有像打探过些奇怪的问题?或者是提到姐姐的?”
君儿很努力的想想,微蹙眉道,“姐夫跟君儿谈的大多是书画方面,似乎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过,稍早之前,君儿有跟姐夫谈论起藏墨,到姐姐也很喜欢藏墨,还到姐姐给小缠取名字的事情……”
君儿居然自己也喜欢藏墨,而且……小缠那只小松鼠……岂不就是宏远寺捡到的那只?聪明如宁王,会不会联系起来?宋骅影发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手脚都有些发软。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宋骅影的声音有丝颤抖。
君儿想想,便道:“就是姐姐被劫走的那早晨。”
如果是那日的话……宋骅影回忆起宁王在黑洞里的行为。如果他那是对自己有所猜测的话,断不会在自己面前露出那么狼狈的样子。所以那次可以排除……
心思转动,忽然想起那日宁王晕倒在藏墨亭外的事情。好像他所有的转变就是在那日开始的……
59 心中气苦
她心思转动,忽然想起那日宁王晕倒在藏墨亭外的事情。好想他所有的转变就是在那一日开始的……
“小碟,宁王晕倒那一日藏墨亭是你收拾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都怪自己太过粗心,也太过自责,听了原纪香和幕容神医
的那一翻话之后便将一切当成了理所当然。
小碟很认真的想了片刻,便摇头道:“当时的藏墨亭一片狼藉,整个书案翻倒在地,抽屉里面的画卷画册全都散了出来,地上,画
卷上血迹斑驳……”
小碟将当时的情景详详细细地描述了出来,最后总结道,“那场面就像被狂风卷过一般,慕容神医说王爷头痛病发作,这也很合理
啊。”
是很合理……但是宋骅影总觉得哪里漏了点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
“其实……姐夫不好吗?”君儿见他衣服愁眉苦脸的样子,轻轻一笑,“姐夫就是姐姐要找的藏墨,而姐姐就是姐夫要找的暖水袋
姑娘,难道这不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撇开他是藏墨的事实,从其他任何方面来讲,姐夫都是最配姐姐的人。
“你还是小孩子,不懂的。”
“君儿是不懂姐姐为何一再的避开姐夫。这些日子以来,姐姐日日给姐夫喂饭,日日照顾他,陪着他,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姐姐真的对姐夫没感觉,为何会如此纵容他的任性?为何心甘情愿地任他予取予求?”
“那是因为愧疚……”宋骅影第一次在弟弟面前底气不足。
“真的是因为愧疚吗?如果换作是三殿下,姐姐会给他喂饭吗?”君儿第一次对姐姐有些咄咄逼人。
一向精明的姐姐居然在爱情面前变成了鸵鸟……君儿有些苦笑地摇头。
杨雨辰?宋骅影想起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一脸坏笑的杨雨辰,撇了撇嘴。他才不会像某人那么无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