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啸天笑了,道:“今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前面灯火处,是‘红柳庄’,庄中无一不是武林中人,正好安排借宿。”
晓梅适时却也开口道:“这儿我认识。”
仇磊石造;“小妹怎么会认识这个地方?”
晓梅道:“二哥不问可以吗?”
雷啸天和仇磊石并没有多想,仍然往前走,晓梅却把“胭脂宝驹”缰绳搭上,飞身鞍上道:“红柳庄主人,是小妹家中的熟朋友。”
仇磊石和雷啸天回头看了看她,她接着又道:“小妹先去看看,好在马快,不对再回来也不迟!”
话声中,晓梅一抖丝缰,“胭脂宝驹”如脱弦之箭,四蹄震开,一跃过丈,转瞬远去。
雷啸天望着晓梅的背影,道:“小妹是个好孩子。”
仇磊石没有接话,雷啸天一笑,接着又道:“二弟,你在想什么?”
仇磊石道:“小弟在想,小妹天真无邪,她哥哥怎地……”
雷啸天接口道:“龙生九种,种种不同,算不得什么!”
仇磊石笑了笑,道:“小弟在猜,小妹可能像她母亲,他哥哥像她父亲,所以她兄妹非但相貌没有一样的地方,性格也不大相同!”
雷啸天看了仇磊石一眼,道:“二弟观察入微。”
仇磊石剑眉突然一挑,道:“大哥久走江湖,可看得出小妹是哪派的传授?”
雷啸天摇摇头道:“别把你这粗鲁的大哥,看作是什么都懂的圣人,小妹说她是家传的功技,大概不会有错!”
仇磊石沉思半晌,道:“小妹功力极高,适才身法更是妙绝,既使是家传之技,其父兄长者,亦必为武林名家,大哥或许……”
雷啸天插口接话道:“不瞒二弟说,刚才愚兄就想过,说真实话,愚兄对近百年来,武林各派高手,多能知晓,绝无艾姓之人!”
仇磊石剑眉又是一挑,道:“这就怪了!”
雷啸天哈哈一笑道:“二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拿二弟来说吧,若非愚兄目睹,谁又相信是位身怀无敌奇技的高手呢?”
仇磊石摇头自谦道:“大哥别这样说,武林中似小弟者,何止千百!”
雷啸天又是一声哈哈,道:“二弟要这样说的话,武林如愚兄者,是万万了!”
仇磊石一时无言可答,雷啸天却正色又道:“骄狂自大,故是不当,过份谦虚却也矫作,以二弟如今的功力来说,实已入无敌高手之列了。”
仇磊石未经思索,接口道:“差!比诸先恩师或先严、慈……”
雷啸天神色陡变,道:“怎么?难道‘哭笑禅师’已经作古?”
仇磊石心头一凛,慌不迭地说道:“不,小弟只是说先严,却……”
雷啸天看了仇磊石一眼,道:“愚兄犹记得结盟之时,二弟及愚兄,皆有所隐,适才二弟无心中吐露消息,愚兄始知伯父母……”
仇磊石诚恳的接口道:“小弟若非因此事关系大,早已告知大哥,如今时尚未至,大哥请恕小弟暂隐苦衷之罪!”
雷啸天长吁一声,道:“人人有他的难言之隐,咱们不谈这些了。”
话锋一顿,声调变为欣欢,道:“不管怎样,愚兄能结识二弟,已足自慰!”
仇磊石淡然笑了笑,道:“小弟早就想问大哥一事,却没有机会。”
雷啸天慨然道:“现在问吧!”
仇磊石道:“大哥寄居‘天下一家’杭州分店内,究为何事?”
雷啸天一笑,道:“二弟要问愚兄心中所隐了!”
仇磊石俊脸一红,道:“小弟失言,此问作罢。”
雷啸天慨叹一声,摇摇头道:“愚兄所隐,与他人无关,因此说出来也不会横生事非,前所隐忍未曾告知二弟者,实不欲二弟代我不安。”
仇磊石道:“大哥不说了吧。”
雷啸天一笑道:“说了吧,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愚兄曾经告诉过二弟,说愚兄若真将功力发挥顶点,宇文显不是敌手,愚兄并非狂言大语,家传某种功力,乃无敌之技,但愚兄眼下却不能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