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文道:“剑术自成一家,功力胜过昔日杭州的宇文总管!”
雷啸天道:“他为人怎样?”
闻文想了一下,道:“忠直而仁义。”
仇磊石道:“够了,闻兄……”
闻文接口道:“属下不敢。”
仇磊石一笑道:“艾伯父谕令我与雷总管,赴徐州分店办理一事,并令接示即行,此间交由你与金成,可能负责?”
闻文道:“当全力而为,不敢有负。”
仇磊石道:“令人备马!”
闻文应命,却问道:“属下可能进言?”
仇磊石道:“有话自然当讲。”
闻文道:“属下之意,总督监若去徐州,总管最好留守……”
仇磊石道:“此事已决,不必多言,可还有别的话?”
闻文道:“没有,只是属下深觉……”
仇磊石不容闻文接说下去,道:“传令备马!”闻文不能再留,躬身而去,恰好晓梅姑娘送别“白衣五英”回来,闻文眼珠一转,立即说道:“姑娘回来了,仇爷和雷爷要去徐州,姑娘去不?”
姑娘一愣,正要询问,仇磊石已接口道:“小妹,这是伯父的谕令!”
晓梅道:“我呢?”
仇磊石一笑道:“伯父疼你,说我可以随机行事。”
晓梅大喜,道:“那我也去!”
仇磊石道:“可以,但却有个条件。”
晓梅黛眉一蹙道:“瞧,刚当了权就施威风!”
仇磊石一笑道:“条件十分简单,行、止、动、静要听我安排。”
晓梅也笑了,道:“那当然了,什么时候走?”
仇磊石道:“现在就走。”
晓梅拍手跳道:“好极啦。”
接着,转对闻文道:“麻烦你备马吧。”
闻文无奈,答应一声,疾步而下,仇磊石和雷啸天,作了个会心的微笑,因为闻文计不得逞枉费心机。
晓梅与仇磊石和雷啸天,远行徐州,一个姑娘家,多少要准备一下,她去收拾应用的东西。
雷啸天趁此机会,道:“二弟,上面没写着要愚兄去,现在……”
仇磊石悄声道:“现在是个最好的机会,出了苏州,咱们仍可一路,到该分手的地方,大哥只管走你的……”
雷啸天浓眉一皱道:“万一老人追问下来……”
仇磊石道:“小弟就说,途中发现可疑人物,此人黑衣黑马,黑巾掩面,功力极高,故烦大哥悄悄追踪,谅无问题!”
雷啸天一笑道:“但愿路上真能碰上这样一位朋友。”
仇磊石道:“没关系,只要大哥别忘记全是‘黑’色,就算是老人亲自询问,小弟敢说,也断然无事!”
雷啸天道:“闻文、金成……”
话未说完,仇磊石突然提高声调,道:“这个大哥请放宽心,闻、金二位虽说不解武技,但却眼界极高,人又心细,坐镇苏州保无差错!”
雷啸天突见仇磊石将话题更迭,立即了然道理何在,故意拉长着“这”字,商量似的说道:“这……二弟,愚兄何不留守,万—……”
仇磊石斩钉断铁的说道:“大哥不必多言啦,收拾东西吧。”
金成和闻文,恰好敲门三响而进,雷啸天背对着门,立即一霎双目,和仇磊石打了个会心的招呼。
一骑枣花红,黑鞍、雪拔、黑镫、红缰,乘者是个豹头环眼,灰色长衫的威猛人物,泼风般绝尘而驰!
是傍黑,巧!冷月孤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