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磊石道:“这人并不真正知晓,令尊留有物件之事,不能不以酷刑追问,因之强叔身受的活罪,惨过别人!但强叔竟没吐露,适时,凤阳四丑来到,强叔重伤濒殆之下,想到应使过叔严防遂说出白玉佛的事情。
不料这人并未离开,听到消息,立即赶奔金陵,夜入‘过’叔家中,盗去白玉佛中古叔留物,并将‘过’叔杀死!这人在古叔所留物上,可能有些发现,遂又找上了‘白石乡’展叔住所,展叔也没能逃得这人的毒手!
诸兄请留心听,小弟要说到紧要处了,这人惨杀过展二位叔父之后,虽曾计数过尚有三人在世,难以安心,但因活于世上的三位,功力技艺无不胜他,况事已隔多年,只好缓图,遂暂时中止了意念!
不料内中两位却联合在暗中访查昔日的凶手,消息泄露,使这人有了深忧,结果不知用何方法,仍将这两位暗算丧命,这两位死得虽晚的前辈,就是伍、雷二位叔父,这人可算聪明到了家,杀了这许多好友,却无人知道他是何人,不过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一个必然的破绽……”
雷啸天道:“什么必然的破绽?”
仇磊石道:“萧、古、尚、强、过、展、伍、雷,八君子先后而逝,十去其八仅剩两位,这就是必然的破绽!剩下的两位,一是‘颠神僧’,一是那‘驼铃’的主人,好了,现在让我们在这两位中,来找凶手!”
一席长谈,说得展翼云、古存文、雷啸天,又惊又佩,果然,事情现在太简单了,凶手必是活着的两人之一。
要说这疯狂的凶手,是“少林”高僧“颠神僧”的话,谁也不信,凶手,自自然,在天数之下,现露出来。
古存文首先对仇磊石一揖,道:“仇兄,小弟感激不尽,前有开罪处,莫怪。”
仇磊石道:“古兄说远了,别忘记我们都和‘十君子’有关。”
古存文道:“小弟有几个问题,想坦诚的问问仇兄,也希望仇兄坦诚的相答,其间也许有些听来为难的话,要仇兄原宥。”
仇磊石道:“小弟敢说,此心可对天日,古兄问吧。”
古存文道:“仇兄是‘颠神僧’的门下?”
仇磊石道:“艺出神僧所授,但神僧坚不收徒。”
古存文道:“功力总是神僧所传了?”
仇磊石道:“不错。”
古存文道:“神僧传艺几年?”
仇磊石道:“十年之久。”
仇磊石身受十数年教养之恩,丝毫不假,但非得自神僧,因恩师遗书中再三告诫,不得泄露,只好算在神僧身上。
古存文颔首又问道:“仇兄何时方与神僧分别?”
仇磊石道:“在四年半前。”
古存文如释重责的长呼一声,道:“这就对了。”
仇磊石皱眉道:“古兄所问的这些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古存文道:“小弟几乎不信任仇兄!”
仇磊石一笑道:“是为何事而生疑?”
古存文道:“神僧。”
仇磊石道:“神僧如何?”
古存文道:“仇兄一再说是艺出神僧所传,雷兄也这样说,但小弟却另有所疑,方始相询,现在是再无他疑了。”
仇磊石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古存文又一声叹息,道:“有个消息告诉仇兄,‘十君子’中,只有那个恶毒狠辣的凶徒,还活在世上,神僧……”
虽说神僧并非仇磊石之师,但因日夜称之道之,竟不觉情感由衷而生,闻言大惊,道:“古兄,神僧如何?”
古存文道:“距今两年多前,神僧业已西返!”
仇磊石含泪道:“在何处?”
古存文:“峨嵋金顶!”
仇磊石:“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