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不能找他来聊天下棋,排解忧愁呢?
屋里,俞烨城安静的坐在床边,出神的注视着晋海川的脸,心里想的是别的事。
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阿良一脸痛苦的抬手揉着额角,哼哼唧唧好几声才引起俞烨城的注意。
睁开眼后,阿良有些茫然的望着窗外的灿烂阳光。
“昨晚发生何事?”
俞烨城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阿良有些愣怔。
“怎么就天亮了呢?”他缓缓开口,“小人睡了很久了吗?”
“现在已经巳时中了。”俞烨城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你好好想一想,昨晚有什么异常?”
“啊?”阿良慢吞吞的喝完之后,继续揉着额角,“小人……昨晚好像看见晋海川有点不对劲,于是上前查看,然后……”他眉头皱得更深,“然后”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俞烨城道:“你先休息。”
他起身要回到床边时,阿良一个激灵,叫道:“小人好像听见晋海川在叫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俞烨城立刻问题,感觉这个名字会是解开心魔的关键。
“呃……”阿良的五官又拧成了一团,对他来说,一双手在撕扯着他的脑子,越是回忆,伤口越深,“小人……记不清了。”
俞烨城等了等,看他脸色越加痛苦,轻轻地拍几下他的肩膀,“好好休息,不要再想了。”
“多谢少爷。”阿良一脸纠结的躺下。
俞烨城回到床边,试了试晋海川的额头,不那么烫了。
他重新洗了巾子,再盖回到他的头上。
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晋海川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俞烨城守在床边,没有半点的惊讶。
“吃点东西。”俞烨城喂晋海川喝粥。
温热的粥水吃进嘴里,让虚弱的身体舒服一些,晋海川故意问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你发高烧了。”俞烨城盯着他,“早上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与阿良都昏睡在床边,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能挣脱绳索,为什么滚落在地上,阿良为什么会晕过去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俞烨城的目光有震慑人心的压迫力。
晋海川不为所动,懒懒的靠在枕头上,“我做噩梦了。又梦见霍家的家丁将我吊在房梁上,鞭子、火钳与小刀轮番用在我的身上,我叫他们停手,可他们偏要往死里打我。我猛然惊醒,看到身边一个人影,以为是霍家的,下意识的扑过去就是一拳头打在他的头上,不小心滚到床下,后来的事不记得了。至于挣脱绳索……我也不知道啊,难道我睡梦中有神力?”
这番说辞,与进屋后看到的场景是吻合的,确实如晋海川说的那样——他从床上扑出去打人,然后双双躺在了床榻边,而绳索……恐怕是他昨日因为一些事分心,根本没有绑好。
但俞烨城不会因此就全信了,因为他回答的太顺畅,像早就编好的。
他眯着眼睛又道:“阿良还说你叫过一个名字。”
像有一把刀子割在晋海川的心间,可他表面上装出的茫然毫无破绽,“什么名字?”
“这要问你了。”
晋海川斜瞥一眼地铺上的阿良,“可能是在叫霍家的人住手吧。”
显然俞烨城并不知道那个名字是“阿淮”,否则不会这样问他,那么就能任由他继续胡编乱造了。
俞烨城皱眉注视着晋海川,一字一句的问道:“难不成霍家就是你一直恐惧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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