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我和老公的感情很深,”小红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他常年在外,平时很少回家,不过我们几乎每天都要通一次电话,互相说说心里话。”
“这说明你们的婚姻基础还是相当牢靠的,这很好。”我对他们的婚姻给予充分赞扬。
“可是,我……”
小红的声音又从电话里消失了,这使我感到了意外。猛然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贾老师,”就在我正在反思自己刚才的言语是否有不当之处时,听筒里又传出了小红的声音,“你我都是过来人,对两性之间的生活都有自己的看法。”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指的是男女之间的性生活,对吗?”
“是的。”
“那么,是你和你老公之间的性生活有问题?还是他有什么病?使你们无法过正常的性生活。”
“都不是,我老公的身体非常好,我们的性生活质量也很高。”
“那你们……”
我的脑袋开始发蒙了,我不知道小红究竟想要咨询什么问题。
“贾老师,请原谅我直言,我想问你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我爽快地答应了她。
“贾老师,您和您的妻子多长时间做爱一次?”
“这……”听到小红的问话,我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对不起,贾老师,也许我不该这样问。”小红赶紧向我道歉。
“不不,小红,你可以随便问,我只是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然。”我连忙向小红解释,“因为我和我的妻子已经分居1年了。”
“哦,对不起,贾老师,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真对不起。”
小红的话语里充满了歉意,不过,我并没有感到特别难堪,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酸楚。
“在我们分居前,我们大概是半个月做爱一次,这是因为我的妻子已进入了更年期,身体有些不适应,所以,她的性欲要求不高。”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即使这样,每次做爱基本上也是我占主动。
“那你们年轻时怎么样?比如在我现在这个年龄?”
“你的意思是说,在二十年前?”我尽力从我有些健忘的大脑里去挖掘当年的生活片断,“对,是二十年前,我和我的妻子都是二十八岁,在我的记忆里,我们那时性生活的频率应该是比较高的,每周大约做爱两三次,当然,也有个别例外情况,如果各方面条件都允许的话,甚至在一天当中也会多次上床重复性交。不过,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现在,她在深圳,和我的女儿在一起,已经一年没回来了。”
我的话语中,流露出对秀英的万分思念。
“贾老师,假定现在是二十年前,您的妻子经常不回家,当然,不是现在的分居,而是因为工作需要,她无法回到您的身边,一个星期,一个月,或是更长时间,每天晚上,您都是一个人守着空房,而这时,二十八九岁的您浑身充满了欲望,想和她过性生活,可她却不在您身边。贾老师,如果是这样的话,您会怎么办呢?”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小红要咨询什么问题了。也就是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的反应太迟钝了。其实在一开始,小红就说过,她和老公为了生活,不得不像牛郎织女那样,经常两地分居。这么一个重要问题,我怎么会忽视了呢?
“对不起,小红,刚才我没有理解你的意思。”我赶紧向小红解释。“我以为……”我还想向她解释什么,但马上又感到已经没有必要了,我应该正面回答小红提出的问题。“小红,我们知道,不管是男是女,是你还是我,正常的性需求是我们精神生活的一部分。我们不是神,也不是僧人,当性欲充斥着我们的肉体、怂恿着我们的情欲时,特别是当她或他无奈地远离我们的身边,使我们体内的欲望无法通过性生活得以发泄时,我们便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面对痛苦,我们无法回避,我们必须进行选择。可以看到,现实中我们中间的大多数人选择了忍受和压抑,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传统道德的影响,他们必须把自己规范在所谓‘道德’的理念之中。虽然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比以往更加开放的社会里,虽然我们当中的一些人热衷于西方的生活方式,也包括过所谓的‘情人节’,但是,某些生活方式的改变,并不能从根本上替代传统的道德观念。不过,也有人选择了‘性解放’,为了满足无法压抑的性欲,他们背叛了家庭和爱人,背叛了爱情和誓言,我认为,这种行为,与其说是性自由,倒不如说是爱情的悲哀,是对婚姻不负责任的做法。也有极少数人选择了‘自慰’,他们借助手淫或器具进行自慰,以满足自身性欲的需要。当然,这在西方社会里比较盛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