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儒家的吧。”
“你还知道儒家?”叶世开盯着我,“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像是一般的没有读过书的人。”
“西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事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历史虽然差但也没差到这地步啊,你不要小看我。
“呵,那你看看吧,明天练字就练这个《论语学而》。”哇,这个,我都能背了。
“练字不都练什么《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么,我们练论语?”记得义务教育时写毛笔就让写这三本或者《兰亭集序》。不过我老写《三字经》,因为特别好记。
“你在说什么?”
“三字经啊。”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我发音又错啦?
“那是什么?”我分不清叶世开是什么意思,难道晋朝都还没有三字经这玩意儿,我怎么觉得在我的记忆里三字经从秦汉就有了啊。“你给我说说。”
“呃,就是三个字一句话,讲诉一些道理或故事的。”呃,我没说错吧,应该是这样吧。
“嗯,具体点。”他开始正坐起来,看起来特别正式,弄得我也不由得把背弄得挺直。
“很多地方我记不住了,只有记着一小段儿。”我作了点解说,顿了顿,“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这个是第一部分,讲得是人性本善。”我解释道。表情可谓是老神在在。
“嗯,大致听出来了,继续。”他一脸严肃。
可是,这不是你说继续就继续的了的啊,我都全部还给老师了好不,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之所以还记着这几句完全是因为它的出境率太高好不。哦,对了,还有一段,出境率也特高。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这段是讲教育的。”
“嗯,你说的这些都是说的极好的,还有么。”
我对自己翻了个白眼。“没有了,剩下的我都记不住。”
“那你能把它写下来么,我替你磨墨。”说罢便去拿笔了。
天哪,我第一次见到叶世开这么勤奋好学,今天一天我都觉得他是在陪我玩,怎么一到大晚上了就这么认真,这倒是和很多的大学生挺像的。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的空格被晋江吃了,小圆点会变成问号,所以,哎
我觉得我就算说自己不更或者不双更都没人会在意的,不过今天是去B站玩得太HI,最近脑袋有点昏啊
☆、其实我的名字叫希文
“嗯,你先去给我剥一个荔枝好了。等我思考一下,那字怎么写。”其实繁体字不难,好多我们平时也能见到。所以,对于我来说,难的不是写法,而是让它怎样显得好看一点。
叶世开把剥好的荔枝直接喂我嘴里,“你要是不会写的话就你说我代笔吧。”
竟然小瞧我!
我一气之下就直接下笔了,真的是笔走龙蛇,人家写字主要是龙,我绝对是蛇。弯弯曲曲,我都不忍心看。
六个字——“人之初,性本善”静静地、狰狞地躺在纸上。
我转头看了下叶世开,哇,眉毛鼻子眼睛都一起抽了,作为我的写字老师他一定觉得特别挫败。嗯,老师,我对不起你。
“嗯,还不错,至少我觉得我能认得出来。“你不用安慰我的,我觉得我心理承受力其实还不错,真的,虽然我觉得我的内心也确实在滴血。
“继续写吧。”叶世开劝慰道。
哦,好吧。我继续写。由于之前那六个字的惨不忍睹,我对自己的自信心又少了那么一点,所以,这次我是慢慢地写,认真地写,反正叶世开也不可能会催我。
“性相近,习相远。”看看,这几个字比起之前的,就好多了吧。我现在十分唾弃“人之初,性本善。”
埋头接着写。终于写完了,我擦了擦其实并不存在的额头上的汗。
唉,我觉得这是我除了刚上大学那会儿第一次拿笔之外最难写的字了。拿着笔的手一直不停的抖。
“嗯,不错。”你就只会说不错了么,混蛋,“那个,钟离啊,你可以告诉我,人之初后面的那笔是什么啊,还有性本善后面的那个小圆圈,我看你之后的句子后面也有,那个是?”
哦,遭了。标点符号是鲁迅和胡适先生他们实践出来的啊,这个我怎么忘记了。真的是,太习惯了。
我还记得老师讲《醉翁亭记》的时候专门说过,当时是没有标点的,《醉翁亭记》算是相当好读的一篇文章,因为基本所有的标点他都用“也”来表示了。
宋代尚且没有所谓的标点符号,何况是更遥远的晋朝!钟离你个糊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