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仿佛黏在了林连翘身上。
看着她踮脚起舞,纤细柔韧的腰肢与每一处,恰到好处的摇摆。
轻歌曼舞,人间绝色。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
季聿白的目光越来越深邃,越来越晦暗,里面藏着的情绪比惊涛还要翻涌,比暴雨还要狂乱。
紧握的双拳没有松开,季聿白沉默的看着她连续跳了好几遍,笑盈盈的混在人群里拿起自己的水壶,仿佛会发光一样,无时无刻吸引注意。
似有所觉,林连翘扭头看向窗外。
却见那里一片空荡,并没有多余的人。
排练其他舞的人来这里的舞蹈室窜门,看到林连翘,便对她说,“连翘,你男朋友这些天都在外面等你你知道不?”
正在休息喝水的林连翘微愣。
“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那人惊讶了,“从你搬去宿舍之后,咱们舞蹈团外,一直都有一辆迈巴赫在门口,我们还想着是哪家的家属这么好,天天车接车送风雨无阻的。”
“没想到是你男朋友啊,你这些天都在闭关,没告诉你男朋友吗?让他一直在那儿等。”
林连翘攥紧手中的水杯,立刻跑了出去。
不停歇地跑到了门口,她四处张望。
炎炎夏日,公路被炙烤的都出现了宛如水面一样的波纹,零星几辆车子驶过,不论哪一辆,都不是她熟悉的。
这里没人,空荡荡树荫遮掩的地方,连一辆车都没停。
不知是跑得太快被太阳晒太狠而剧烈跳动,还是因为不敢置信他来了而发狂律动的心脏在这一刻骤然平静下来。
她苦笑一声,原地站了片刻,就听警卫员说,“小姑娘!你男朋友刚走没多久!”
林连翘呆呆地望过去,“他才走?”
“是啊。”警卫员很是不高兴地说,“他每次就停在那儿,一待就是俩小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姑娘,男女朋友吵了架你哄哄他就好了,男人就这臭脾气,犟着不如软着来。”
林连翘抿着唇没有说话。
那警卫员叹气,又道,“以前看他来送你,都挺高兴的,直看着你走进去没了踪影才走,现在又在这儿天天等你,显然是想服软。”
林连翘看了一眼警卫员,问道,“真是这样吗?”
警卫员是四十多岁的大叔,闻言眼睛一瞪,家乡话都飙出来了,“可不是咋滴!男人都这样!和女朋友吵架,心里已经后悔,但就是拉不下脸道歉!”
林连翘眼里多了点神采。
“去打个电话问问吧,说不定他立刻就给你道歉了呢。”
林连翘捏了捏舞衣,立刻撒丫子就往回跑。
她回了宿舍。
把手机开机,焦急地等待了一会儿,开机动画过去,手机屏幕亮起。
大几千的手机在亮后没多久,竟然直接卡壳了。
不知多少的电话,信息一股脑的全部都冲了进来,差点把手机给冲卡。
好半天,叮叮咚咚的声音才结束。
林连翘点开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