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定西候拖着朱高煦就要退入后堂,柳如风心中忍不住的有点焦急。
这汉王朱高煦,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坚决不能动。
别说东厂不能动他,即便是定西候,也不能动他。
皇子受伤是一回事,皇子死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若是皇上因此而开始调查,自己原本是竭尽全力替肖尘清除后患。若是朱高煦因此而死了,带给肖尘,带给东厂的灾难,将是无法想象。
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表现的在乎朱高煦,定西候便会越得逞。
“狗咬狗一嘴毛,你尽管动手。你杀了他,还省得我动手了。”柳如风冷哼一声,死后没有退缩,反而紧紧跟了上去。
定西候心中不禁有点发毛。
对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朱高煦的安危?
不可能。
定西候得出了这个结论。
东厂之人,要的只是自己的性命,朱高煦他们轻易绝对不会动。
眼睛一瞪,手中的佩刀更是用力了几分。
使得朱高煦脖子上的鲜血,顺着刀刃,缓缓的流下了几滴。
“别装蒜了。”定西候一声咆哮:“你们东厂之人,不就是想要我的性命么。朱高煦你们一定不敢杀他。站住,再往前一步,我便让他人头落地。”
“我说了,你杀了他我还不用动手。”说着,柳如风不再理会定西候,而是看向被佩刀架在脖子上,一脸苍白的朱高煦。
“朱高煦,你作恶多端,将我大哥从乐安州大牢提出,绑在汉王府院子里的大柳树上,活活打死。今个你就准备给他陪葬。”说着,收起手中的佩刀,咬牙切齿,双目中的怒火,似乎要活活将朱高煦烧死一般。
朱高煦脖子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瞪着眼睛,努力的挤出几个字:“你不是东厂之人?你大哥又是谁?”
“我大哥是谁,说出来你会知道么?你在汉王府里,活活打死了多少乐安州的囚犯?虽然我不能亲手杀你,可看着你的手下将你杀死,我的心中更是畅快。东厂,东厂是个什么东西,我懒得给朝廷做走狗。哈哈哈。。。”柳如风仰头大笑了起来。
朱高煦面如死灰,缓缓闭上了眼睛。
自己精心布置的圈套,等来的不但不是东厂之人,竟然是自己平时活活折磨致死之人的兄弟。
或许,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而定西候,盯着柳如风,对他的话语有点半信半疑。
“你当真不是东厂之人?”
“废话。东厂乃是朝廷走狗,即便是他们要来,也一定不会是一个人。我要真是东厂之人,我便要带人将王府上上尽数杀光,还用的着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前来杀人?”
“这么说,这位兄弟当真是找朱高煦报仇的?”
“废话别多,刚才追击我的那些护卫应该快要回来了。你要是想杀他,就赶快动手。我只要看着他死了,便等于给大哥报了仇。”柳如风满脸焦虑的回过头,朝着大厅门外观看了一番。
“你说,东厂之人是朝廷的走狗?”定西候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