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芳懂得话里展示出的心理,笑眯眯说,我和游小毛一样是个懦夫,甚至比游小毛还要差劲,最起
码游小毛能把我打倒在地。
我不以为然。
人关键是头脑,在这方面,游小毛绝对是白痴,在秀城开会时,作为宗主的儿子,连梅花都不买账,由此可见一斑。
我带着几个女人,把花宗搞得鸡飞狗跳,智商比游小毛不知高到哪去。
服务员拿来一瓶酒,打开放在桌子上,我拿起给黄启芳满满斟上,杯子是个高脚杯斟上足有四两,她喝下去一点问题没有。
斟酒时,黄启芳犹豫一下,抬抬手又放下去。
黄启芳端起酒歉意道。
“罗根,对不起,是我搞出事,让你受委屈了。”
这点委屈算什么?
母亲冤屈而死是天大委屈,不让你们这些坏人遭到天谴,天理何在?
我故作毫不在意说:“这算什么?其实你跑了以后,我被你姘夫手下抓起来打,那才算大委屈。”要把关坊的话题挑起来。
黄启芳问:“我当年怎么没带你一起跑?”神色有些奇怪。
我随意编造道。
“我俩约好在省城会合,谁知等三天都不见你踪影,只好在省城打工找生活。”
黄启芳若有所思说:“这么说来,我肯定出了什么意外。”说完端起酒杯抿一口,放下杯子发出一份感慨:“那时跟你在一起肯定很幸福,要不然,怎么会抛弃优裕的生活区私奔?现在我幸福的记忆全没了,脑海里全是痛苦不堪回首。”
说着脸色黯淡下去,涌出深深的忧郁。
“芳姐这么漂亮的女人,还会有什么不开心事?”我假装愕然不信。
黄启芳叹口气说:“就是这漂亮惹的祸。”脸上有些惨然。
我以为她要敞开心扉,赶紧竖起耳朵来听,谁知她颓然挥挥手道。
“既然不堪回首,就不说了,喝酒。”
说完饮了一大口酒。
之后将话题转往别处,我心里挺扫兴。
没想到,黄启芳喝完一杯酒醉了,口齿不清身子有些晃。我认为她今天情绪不佳,扶着她回房去。
到了房间里,她捂着嘴要吐,我把她扶进卫生间来到马桶边,她蹲下扶着马桶吐起来。
我在一旁又是拿毛巾又是递水,还不时轻轻拍她的背。尽管她是我的仇人,但看到她难受,心里还是不忍
吐完后,黄启芳搭着我的肩膀来到房间里,直挺挺在床上躺下。
“到我身边来,我俩说说私房话。”黄启芳睁着醉眼,拍着自己身边床单对我说。
什么私房话?
我怀着期待过去在她身边躺下,她翻身搂住我的脖子说:“你真是个好男人,难怪女人会为你亡命天涯。”酒气吹我一脸。
当我露出真面目,你就不会这么说话。
黄启芳叹口气继续说:“可惜,与你在一起的美好记忆,现在都不属于我,纠缠我的都是痛苦记忆,老天太不公平。”一串眼泪落在我的脸上。
她动情了,老千的伪装被自己撕破。
我感觉机会到来,双手加大力度紧紧抱着她说:“芳姐,有什么难受就讲出来吧,憋在心里多难受。”说完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让她内心松弛释放忧郁。
黄启芳悔恨道。
“我本来是个勤奋好学的女人,由于人生一步棋走错,才沦落到
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