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乎没有什么复杂的情况。”
“克罗森大夫也这么说。”伊丽莎白一边系着她那绿色印
花布夏装的腰带,一边走了过来,在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坐
下。
窦恩伯格又看了看他的笔记,问道:“他是在芝加哥给你
看病的大夫,对吧?”
“是的。”
“是他给你接的第一胎吗?”
“是的。”伊丽莎白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张纸条。“这里是他
的地址,大夫。”
“谢谢。我给他写信要你的病历。”窦恩伯格把那张纸条
夹在他写的记录里。他就事论事地那么一问:“你的头一个孩
子是怎么死的,亚历山大夫人?”
“支气管炎。在她刚满月的时候。”伊丽莎白回答时也很
平静。一年以前一提这话她就要哭。现在,要生第二个孩子
了,对那个损失带来的悲痛也就易于排遣了。但是这回她的
孩子一定要活下来,这一点她是下了决心的。
窦恩伯格问道:“那次接生正常吗?”
“是的。”她答道。
他又看一下他的记录。似乎是为了要把刚才那些问题引
起的烦恼冲淡一些,他随便聊天似的说:“我听说你刚刚来到
伯林顿。”
“对了。”她很高兴地回答,并且说:“我丈夫在三郡医院工
作。”
“是的。皮尔逊大夫和我说过。”他一边写,一边问:“他喜
欢这里的工作吗?”
伊丽莎白考虑了一下。“约翰没怎么提。可是我想他是
喜欢的。他在工作上是劲头很大的。”
窦恩伯格用吸墨纸沾了沾他的字迹。“那很好。特别是
病理科。”他抬起头笑了笑。“我们大夫在很多方面要依靠化
验室的工作。”
当这位产科大夫拉开他桌子上的一个抽屉时,他们的谈
话停顿了一下。他取出一本表格来说:“提到化验室,我们得
给你验一下血。”
在他填写化验单时,伊丽莎白说:“我正想告诉你,我是
① Rh全文为Rhesus,monkey,意为恒河猴。人类血型中有Rh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