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筹备都一样,重要的是随心。”江映月歪头对着他笑。
她也是在江湖上闯荡的人,并不拘泥于条条框框。
既然心意已定,何苦扭捏?
反正她也没别的亲人,有吴老鬼在,还有三两好友,就是最好的时机。
更重要的是,她想他安心。
“现在阿夜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么?”江映月一边说着,一边帮他带上了扳指,“我哪都不去,就想和你在一起!”
话已至此,夜无殇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动容不已,“原来小月儿最近在忙这个,我,反倒没什么拿出手的回礼了……”
夜无殇想着,忽而眸光一亮,牵着她往寝房去。
他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黄杨木木梳。
“这个便做回礼吧。”夜无殇眼中闪现一丝期待之色。
江映月接过梳子看了眼,发现那梳子并不算精致,有些梳齿间距不一。
“阿夜自己做的?”江映月扯过他的手一看,果然见手上有不少细微的刀伤。
显然他从前是不会这些手工的,他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做了这些?
夜无殇是东陵人,东陵一直有以梳定情之说。
但看他手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可想而知,这梳子他已经做好多时了,恐怕一直没敢送给她吧。
江映月一双明眸审视着他,“督主,下了不少苦工哦。”
她……
第一句话竟然没夸赞他做的梳子?
果然,木梳不够好么?
夜无殇眸光暗了片刻,支吾道:“你、你要是不喜欢,就放一边吧。”
“我、我无所谓的。”夜无殇清了清嗓子,去收那把梳子。
江映月侧身一避,躲开了。
她径直走到了梳妆台上,摘下发间松松挽着的银簪子,“阿夜不是说要一辈子给我梳头么?少一天也不行哦!”
“这么有心意的梳子,用来挽今日的发髻最应景了。”江映月冲他晃了晃手中的木梳,“堂堂督主大人,会挽发吗?”
有心意?
是说还不错的意思么?
某些人面上一丝彷徨被笑意淹没了。
“督主大人什么都会的!”他踱步上前,长指穿过她瀑布般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