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悦一头黑线。
这帮大少爷又在合谋玩什么。
服务生送来花茶。
沈琰礼为谢执洲拿了一只茶杯,帮他斟茶。
“谢少爷觉得味道如何?”
谢执洲低头抿了口茶:“我很喜欢这儿的茶,不过——”他笑睨着身旁的孟成悦:“我这人呢,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茶杯。沈先生,以后多改进。”
他语气冷凉,针锋相对太明显,包间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担心没人接他的话,一会儿回家要发大少爷脾气,孟成悦第一个捧场:“嗯,我也不喜欢。”
谢执洲:“……?”
其他人:“……”
谢执洲摆明在警告沈琰礼不许碰她,这姑娘还真就敢以为是在说茶杯。
沈琰礼笑道:“有些习惯,一时难以改变,谢少爷见谅。”
谢执洲勾了勾嘴角,眼神阴冷,态度强势:“那我要是硬要沈总改呢?”
面前少年虽然年纪轻,但不容小觑。谢氏旗下每个品牌都是行业翘楚,经过这么多年的口碑打磨,如今已经自带庞大消费群。谢老爷子重点栽培这个年纪最小的孙子,对其疼爱程度远超其他人,谢执洲很有可能就是谢氏集团下一任接班人。
虽然沈家在临城大名鼎鼎,但若是想开拓北城市场,没有谢家这座大山几乎不可能实现。
沈琰礼笑了笑,视线在孟成悦身上停顿两秒,一语双关道:“谢少爷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谢执洲嗤笑一声,转瞬收敛笑容,眸色凌厉:“如果,我就是那种人呢。”
气氛一霎变得压抑,战火一触即发。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两人已经往对方身上砍了好几刀。
孟成悦看得脊梁发冷。
这是聊崩了?
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好再问沈太太照片的事。担心谢执洲与人起冲突,孟成悦慢慢的站起来:“少爷,我们该回去了。”说完,她转头客气地对沈琰礼说:“沈先生,那我们先走了。”
她用的是我们。
谢执洲的脸色稍缓,但他坐着没动。
孟成悦从服务生手里拿回他的外套:“少爷,回家了。”
谢执洲的目光冷冷落在沈琰礼身上,继而敛眸,微微侧身,就着孟成悦的动作,将手臂伸进袖子里,穿上了外套。
孟成悦:“……”
只是给他递个外套,怎么被他搞的像是她在贴心的帮他添衣。
回家路上。谢执洲懒洋洋靠在座椅上,收敛冷厉,又恢复了懒散模样。
大少爷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但如果运气不好,等回到家他就会找她算账。
孟成悦闷着没出声,耳朵一直听着后排的动静。
谢执洲接起电话。
这人平时六亲不认拽上天,谈工作的时候却很正经。谢执洲曾经说过:“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身边的人。”那年他也才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