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杜子衡以外,谁能让安泽清变成不理智的安疯子?
就冲着他
毫不犹豫跳进大海的那一幕,他完全相信,泽清是真的栽了。
郑申点头同意:“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言之有理,他之所以与我们分开再带上你,极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是啊,从前我怎么没发现,原来泽清的心机如此深沉!”
“都是过来做任务的,怎么就只有泽清一人在路上顺便把终身大事解决了?”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狼狈的移开目光。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
他们在这方面,倒是从未想过要踩谁的痛脚。
长公主府早已变成大长公主府,年近四十的黎礼和已经二十三岁的太子妃安斐然,正指挥着工人移栽荷花池中的荷花。
大兴土木,惹得整个府中的人忙碌不已。
远远的,安泽清携着杜子衡跳下马车。
安逸尘臣已在公主府门口等着,见他下来了,一张脸上也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
倒是安泽清有些不自在,不过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父亲的冷脸,此时倒也不觉得如何,只微微低头,底气不足的喊道:“阿爹。”
杜子衡面色一僵,想将手抽出来。
一下,两下,三下……没抽动。
不得已,她只能勉强的笑了笑,跟着叫道:“伯父。”
安逸臣将目光移到杜子衡身上,眸色有瞬间的迟疑,略微顿了顿,才颔首应承下来。
“既然回来了,那就进去吧。”
“见你娘之前先去洗洗干净,别污了你娘的眼。”
“是,爹。”
很难想象,一个看着那么温和的人,居然会说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话来。
杜子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可就算她再傻,也看得出这似乎不是一个父亲对待死里逃生的儿子的态度。
这父子二人的相处方式也太奇葩了。
安泽清踏进公主
府,里面的人显然早已得到了消息,一路上遇见了众多奴才,纷纷停下手中的事与他行礼,待他走远之后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杜子衡终于忍不住了,走到没人的地方,开口问道:“你爹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你的生死?”
安泽清答:“他从不将情绪摆在脸上,你怎知他不担心?”
杜子衡追问:“可他为什么要让你洗干净之后再去见你娘?”
“因为我娘是他的妻子,在他心里,妻子比儿子重要。”
虽是这样,但绝不代表儿子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杜子衡不懂,只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安泽清拉了府中的管家过来,让她先跟着过去换身衣裳,她就真的愣愣的离开,连句去哪儿也没问。
一路上,管家忍不住数次回头,或是偷偷摸摸的打量身边的杜子衡。
她虽一身男儿装扮,可那白皙的脸庞以及瘦弱的身形,无一不表现出,这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