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喝了好几口茶水才压下汹涌的笑意,对赵小山道:“你怎么跑到京城来了,怎么没去并州找李伯玉?”
赵小山刚坐下又站了起来,郑重道:“陛下如今虽然登上大宝,但青卫齐三洲叛乱,北地不安分,闽南又隐有躁动的迹象,正可谓是内忧外患也。
面此困境,陛下正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小子怎能去并州苟且偷安,小子别的能耐没有,发一份光烧一份热,若能帮到陛下一点点小子就无憾了。”
他这番慷慨陈词发言时,周彻一脸含笑看着他表演,完了来了句:“说人话,到底为什么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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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听说了,赵小山这一路九死一生,还花了不少钱,若不是运气好碰到两位侠义之士,早死在路上了。
赵小山羞赧的挠了挠头,“我说的就是实话啊陛下,天地日月可鉴。”
周彻故作威严:“说不说?”
“说,我说还不行么,但我说真话陛下可别笑话我。”
“嗯,保证不笑话你,你说吧。”
“陛下用人之际我都没出现,以后陛下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了,那小山还怎么体现自己的价值?陛下心里哪还能有我赵小山的位置啊,路上那点危险算什么,就是死我都要死在陛下面前,好让陛下心里有我赵小山的一席之地。”
这话说的简直不要太肉麻,周彻听着听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年轻的皇帝陛下摇了摇头,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刚才赵小山是在向他撒娇?
他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说出的话怎么这么像后宫那些邀宠的嫔妃?
恶寒……
“行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说多了他会有十分强烈的违和感,“你做过什么朕当然记得,也不会忘记,下次你不要再如此冲动了。”
“现在朕确实危机四伏,但你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冒着危险过来又有何意义,若真出了什么事,你爹娘该何等担心,李统领也会难过的。”
赵小山垂头应是:“陛下说的是,是小山肤浅了。”
你安慰人就安慰人,干什么贬低人,他怎么就不能安邦定国了,那火炮要没有他提供的设计灵感,能成?
哼,瞧不起人呢。
“今天上午李统领说你来了,小叔公还说很久没见你要见见你呢。等明天你去见见他吧。”
赵小山再次应道:“是,小子也想见老大人了。”
“你回去也不用收拾那中人了,也不用去找房子了,现在住的那套宅子朕便赏赐给你了。”
赵小山大惊,“万万使不得啊陛下,若小子要了那套宅子,小子的死期也就不远了,小子绝不敢接受。”
周彻疑惑了一下,“怎么就死期不远了?那不过是朕当年在京城随意买的一处小宅院罢了,很多朝臣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处地方。”
“不行啊陛下,你觉得无所谓,可别人会觉得那很有所谓,别说那是陛下潜邸时住过的宅子,便是陛下以前吐的痰都是香的。”
其实赵小山想说拉的屎都是香的,说到一半愣生生打住了。
“而且那是宅子,必然是要留给您的儿孙的,小子何德何能敢要您以前的宅子,那同自杀何异?”
周彻一听觉得也很有道理,沉吟一下,“那就赐你一套别的宅子吧,前段时间砍了不少人,空出来不少大大小小的宅院。”
赵小山大喜,连忙道谢:“那小子就谢陛下厚赏了,这一下小子就省了好几千两银子,陛下不知道,这京城的房子也太贵了,这些钱要是在密水,我都能包下一条街了。”
周彻见他如此直率,又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后才道:“你长途跋涉了这么久,先好好休息几天,一切等休息好了再说。”
赵小山一听知道重头戏来了,他的夙愿终于要达成了,可不能休息,万一休息休息周彻一忙忘了怎么办,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陛下,小子身强力壮的,别说才走一个月,就是再走上半年也完全没问题,根本不用休息,陛下有什么需要小子做的只管吩咐,小子保证尽力完成,包陛下满意。”
周彻笑着摇摇头,“你小子,还是这么官迷。”
“行了,让你歇着你就歇着,朕不仅要赐你一套城北的房子,还会赏你一个城外的庄子,这些天你先去庄子上休整,以后就呆在庄子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