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合“你”了半天,愣是不知如何反驳,气的胸腔直鼓,见赵小山一副有恃无恐斜眼吊梢那不正经样,一甩胳膊坐回了原地,“我不和你这粗人做无用的争论,有辱斯文!”
“呵,呵呵。”
赵小山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也不再说话。
他的头好痛,真的没精力多管闲事了。
只要他们别吵到自己,怎么都行。
监牢重归安静,所有人再次藏起了自己的情绪,全都沉默的窝在自己的角落。
连最开始抽抽噎噎的那个书生也沉默了下来。
赵小山不知今夕是何年,也不知身处何处,更不知那场激战最后怎样了,他所有的意志都用来抵抗不断袭来的剧烈头痛。
不仅头痛,还恶心,一阵阵的反胃。
应该是中度脑震荡吧。
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下次出门再不看黄历,他自断双臂自抠双目!
若这次安全脱身,他以后指定窝在赵家村,再也不出来!连密水都不去!
保证!
不知道朱丰收哪去了,李伯玉知不知道自己进了监牢,能不能来救自己。
迷迷糊糊中,赵小山抵挡不住汹涌的困意,靠在墙边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走廊的烛火影影错错的照了进来,显得牢房愈加阴森。
白天叽叽歪歪的几个学子此时正东倒西歪的窝在稻草上,连睡都睡的不踏实。
此时的他们衣衫破烂头发披散满脸脏污,一点书生的儒雅潇洒都无。
不知是哪个牢房的犯人正嗷嗷惨叫,叫声远远的传过来,听的人瘆得慌。
睡了一觉,赵小山觉得头已经不那么疼了。
至少不是剧烈的不能忍受的疼痛了。
摸了摸头后面的大包,梆硬,碰一下像被针扎似的。
“娘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揍了我,定要他扒层皮!”
当初在大街上他的鞋就掉了一只,晕倒后不知怎的,另外一只也掉了,现在的他连双鞋都没有,光着脚还有点凉飕飕的。
现在的他一点睡意没有,想着眼下的情景,知道自己作为虾米被卷入了京城的政治斗争了。
若是在密水,他还有点把握能把自己捞出去。
可现在是在京城,又是神仙打架,他是真的害怕又迷茫了。
若上面震怒,将这些闹事的学子真定性为贼逆,他虽无辜,却无从辩解,定是要受牵连。
古代贼逆,可是砍头的大罪。
现在他只能祈祷老皇帝赶紧醒过来,挽大厦之将倾。
他对京城的局势不是很懂,什么大皇子太子的也没打听过什么品行。
未知全貌无法评论孰是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