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负责舞蹈室的值班人员当然在场。
钟元誓租用的时间段最好,时间最长的消息就是他透漏出去的。毕竟只要看过小麦色练习生的表演,都不会觉得他能出道。眼看无能的人占用这么好的资源,那些有机会出道的选手却要精打细算才能攒下钱租用场地,值班人员愤愤不平。
听到钟元誓问话,值班人员站出来:“这是选手私下的约定,我们管不着。”
“既然选手之间做了约定,就应当遵守。”值班人员偏向红头发,没把钟元誓放眼里。
向星澜朝钟元誓摇头。
没有做的事,他们不会承认。
只是好心的一次出借,没想到会惹来祸端,还要劳烦钟元誓出面解决,练习生垂头丧气,不敢看钟元誓是什么脸色。
“是什么约定?”钟元誓气笑了,“舞蹈室是我租的,我的场地被别人拿去做赌注,我这个主人不知道?”
红头发没见过钟元誓,同样把钟元誓当做比岛影视的练习生,轻蔑道:“你花钱又如何,花再多的钱你也出不了道,还不如把舞蹈室让出来给我们这些未来的大明星。”
比岛影视只是个半死不活的小公司,参加《超新星闪烁》的三个练习生,一个就没见过人影,今天才出现;一个整天懒懒散散,浑身没骨头一样不怎么动;最后一个倒是勤奋,可跳得惨不忍睹,费劲地矫正一天,第二天一觉醒来又倒退回去。
基本是没有出道可能。
值班人员鼻孔撑大,抬着下巴道:“这位同学说得很有道理,就你们这样的实力,再怎么练也出不了道。”
“老师,”向星澜目光沉沉,狭长的狐狸眼紧紧盯着值班人员,明明是很礼貌的称呼,却听不出一点敬意,反倒有种压迫感,“你要不要仔细想想再开口?”
“想什么?想你们什么时候能出道?”值班人员扫一眼周围其他人,接着道,“其他人也是,与其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钱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回家找份工作。”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坐不住了。他们很多都是在各个选秀节目辗转寻找出道机会,随着年龄的增大,压力渐大,每报名参加一个选秀节目,对他们都是全新的开始,却又要面对消息灵通网友的扒皮审视。
明明出不了道,为什么还要一再尝试?
有人不服气:“我们又不是没有交钱租用舞蹈室,你……你凭什么赶人?”
值班人员:“你不想走,我们就涨价,能承受你就来。”
因为临近节目录制,选手们除了这里实在难以预约到场地,就算委委屈屈接受了,后面也会因为内部如何分摊发生争吵。
值班人员乐得这些人不交钱走人,空出地方来给红头发他们,当即道:“不能接受就滚!我们舞蹈室是洛州市内配备最好的几家舞蹈室之一,新风系统今年还特别做了升级更换,你们不想来,有的是人要来!”
再也没忍住,向星澜对准值班人员一拳挥出。
在这一拳即将砸到实处时,有另一只手比他更快,握住向星澜的手腕让他无法向前。
攥成拳的手指停在值班人员前方,吓得他面色发白,好半晌才回神过来,尖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打人你还想出道?!”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还没打呢。”
钟元誓打断值班人员的尖叫。
他的手明明看着是虚虚握在向星澜的手腕处,向星澜却觉得好像戴了一个沉重的手环动弹不得。
“小钟少?”向星澜尝试抽动手臂,使出的力气如泥牛入海,动弹不得。
钟元誓抓住向星澜的手往后轻轻一推,站到值班人员面前:“既然你说他们私下做了约定,那我们就看看是否有这个约定。”
“查监控会不会?”钟元誓指向悬在头顶的监控,“有没有不就很清晰了。”
值班人员:“我没有调取监控的权利,这个监控只有我们经理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