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愣了下,微微咬唇,见阿昭如此模样,老板松了口气。然而就在此时,阿昭试探着道:“是鬼谷子的《本经阴符七术》?”
老板一咬牙,“是。”
……
小半柱香后,阿昭依然是对答如流。本是有些轻视阿昭的老板也不得不抹了把冷汗,而在一旁等着看阿昭笑话的众人也开始也不禁开始期待看老板的笑话,甚至有人大喊:“小女娃继续!拿下簪子!”
眼见剩下最后一题,老板深深看了眼阿昭,心思开始迅速飞转起来。眼前的小女娃无论如何问她都能答出来,尤其是方才的诗经与楚辞,只有在《本经阴符七术》时才迟疑了好一会。看来这个小女娃的弱项便是鬼谷子。
老板经过深思熟虑后方问:“摄心者,谓逢好学伎术者,则为之称远。”
阿昭笑眯眯地说:“鬼谷子的《中经》,我最喜欢的一句是圣人所贵道微妙者,诚以其可以转危为安,救亡使存也。”
老板脸色一白,见周围之人虎视眈眈的,只好叹气道:“你赢了。”
老板拿下簪子递给阿昭。
“不知小姐师承何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已是能倒背如流,且还有自己的见解。不过倒是可惜了,是个女娃。
阿昭自豪地道:“我师父是卫瑾。”
众人一听,不禁讶然。原来眼前的女童就是两年前卫瑾在重光谷下所收的徒儿!怪不得如此聪慧!
此时,采青总算挤过来了。
她气喘吁吁地道:“阿……阿昭小姐……”
阿昭收好玉簪,摘下一金手钏,交到老板手中。她温和有礼地道:“阿昭虽赢得了老板的玉簪,但世道艰难,且学识无价,这手钏便当作是阿昭赠予老板之物。”
老板一怔,其余人也不禁感慨道:“真不愧是卫郎之徒,年纪小小便有如此美德。”
阿昭离开小巷后,冷不丁的眼前出现了一人。
是谢年。
方才小巷中,谢年也在。
他看着阿昭,问:“你既是读过鬼谷子,必然也是记得一清二楚的。为何方才那人问到《本经阴符七术》时你要迟疑好一会?”
阿昭道:“阿昭虽是过耳不忘,但天下书卷何其多,阿昭未必都有读过。与其冒险让老板问阿昭不曾读过的书卷,倒不如佯作自曝其短,让老板误认为阿昭不熟鬼谷子。”
谢年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你……”刚开了个头,谢年又是一愣。刚刚还站在自己身前的阿昭倏然奔向一处摊档,嘴里还叫着:“采青采青,快过来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