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才体内的能量翻滚……那种感觉好奇怪,自己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过那样的体验,仿佛水深火热之中的煎熬,有种东西似乎要在体内苏醒一般!
苏醒!苏醒!?独孤飞鸿想起来老铁匠曾经给他说过,自己体内似乎隐藏了另外一个灵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种苏醒的感觉,该是这个灵魂在苏醒吗?
独孤飞鸿实在想不通。
“你怎么还不睡……”映寺的声音传来,独孤飞鸿一个激灵,活转过来。
“哦,去上了趟厕所……顺便,顺便找到了你的骨灰盒。”独孤飞鸿只有将所有疑惑暂放一旁,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救回神尼。
“啊!真的吗!?”映寺一个咕噜坐起来,看到枕头旁边的骨灰盒,睡意一扫而光,“你在哪里找到的?”
“我……我就在咱们楼下的茅房……”独孤飞鸿道。
映寺看了独孤飞鸿一眼:“别骗我了,你这身行头,一看就知道去别的地方了。有谁如厕还换身夜行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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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飞鸿这才低头一看,原来忘了换衣服。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知道骨灰盒应该在护剑宫。只是没有能力去那里,只好做最坏的打算,去那些脏地方找了。”映寺低声道,他很少承认自己的能力弱。
“呵呵,别想那么多了,你才负伤当然不好行动。做为好哥们儿,我自然该帮你找到这个骨灰盒的!”独孤飞鸿看着映寺,眼中闪着温和的光。
映寺没有多说,将骨灰盒收在怀里,又静静躺下去。
“对了!咱俩结拜成兄弟吧!”独孤飞鸿忽然来了兴致。
“结拜……兄弟?”映寺对这个词语很陌生。
“是啊,我们两个以后就是患难兄弟了,以后你出事我帮忙,而我若出了事你也要帮忙!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独孤飞鸿说道,“我从来都是看别人结拜,今天咱们两个也结拜吧!”
映寺还没回过神来,就已被独孤飞鸿拉出房间,当月置酒歃血盟誓。
“跟着我念:从今以后,我独孤飞鸿愿与映寺共患难,同生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以血酒盟誓!天地共鉴!”独孤飞鸿说着,将血酒一饮而尽。
映寺的手指还在疼,又让跟着念东西,虽然心中略有不愿,但看到独孤飞鸿那么热情高涨,便也将血酒喝了:“我和他一样。”干净利落。
“拜托……你跟着念下嘛!”独孤飞鸿不爽。
“那么长的句子……”映寺回道。
“那好吧,现在咱俩决定下,谁当大哥。”独孤飞鸿笑笑道。
映寺不语。
“其实你比我大,自然你当大哥了。”独孤飞鸿道,“以后我该管你叫大哥,而你该管我叫二弟的……”
映寺还是不语。
“呵呵,那样叫太肉麻了,以后我就叫你大铁头,你就叫我独孤飞鸿好了,总之,你是我大哥了,以后要罩着我哈!”独孤飞鸿对映寺笑笑。
映寺望着独孤飞鸿,那眼中流淌着的清澈如水。他是真的感谢独孤飞鸿。
也许,结拜兄弟就是答谢他的最好办法吧!
映寺轻轻点点头,郑重其事道:“好的,我们结拜!”
独孤飞鸿正在收拾酒碗,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身来:“你……你说什么?”
“我们结拜!”映寺重复一遍,然后重新端起血酒,当天作拜,“我映寺愿与独孤飞鸿同生死,共患难,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以血酒盟誓!天地同鉴!”话罢一饮而尽。
独孤飞鸿原本只是一时兴致,算是过过结拜的瘾罢了,而此时,他被映寺的主动所感染。于是他也重新举起血酒,一饮而尽……
第二天的日光灌满绝冷关。在空旷而干燥的土地上,只有凡珂独守着昏迷不醒的映桦。
彻夜未眠,她的双目充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