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常人肯定会以为我伸出的那只左手是没有头绳的,而你又希望我忘记,那绝对应该去选另一只的。
可是,你却选了左手……
真是,再狡猾不过了……
借口,借口,原来是借着我的口,推卸了你全部的责任。
亲眼看见夜一协同浦原和其他人一同踏进了穿界门,才闭上了双眼,我妻慧棱在心里暗暗嘲笑着自己的小聪明。
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不是……而是自己耍的小聪明永远都只是那个男人九牛一毛。
就像下象棋,谁多想一步,谁想得更久远,谁就是赢家。
而和浦原喜助下棋,我妻慧棱必定是输家。
一步。
一步。
转身离去。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目送那人走出她的生命。偕同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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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慧棱一边走着一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记忆在衰退,的确,这是新产品,如那个男人所言,是和以往不同的,没有以往那种的立马见效,而是缓缓生效。可是比起一下子遗忘,这种效果,无疑,更加残忍。
唉?
刚才她说的“那个男人”……指的是谁呢?
对了,好像是要回十二番队,但是十二番队在哪里?
还有……为什么要回十二番队?而且……“回?”
再说了,十二番队,又是什么?
一路走着,我妻慧棱的困惑也越来越多,而身体只是凭借着本能和习惯向前走着。
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
终于,走到了那个写着大大的“十二”两个字的房子。
慧棱歪着脑袋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也没有想起来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喂!你到哪里去了!说过不要乱跑了吧!现在外面那么乱!”有着一张奇怪面孔的男人从门内冲出来把慧棱给拉了进去。
近看才发现原来那个男人的脸上戴了一层面具。
“我去了……唉?我去了哪里?”
我妻慧棱满脸迷茫地看着涅茧利阴晴不定的脸,半晌才憋出了后半句,“面具男,你是谁?”
话一出口,慧棱就被那个面具男半拉半拖着带到了实验室,强行绑在了实验台上。
细细观察着她清澈的眼神,涅茧利确认她的记忆问题并不是装出来的。
而且从对方观察起这个实验室时陌生且略带好奇的神情来看,也不难判断她的确是忘了这里的一切。
为了方便检查,涅戴上手套,迅速地往我妻慧棱的身体里注射了崩点。在崩点的作用下,实验台上的女人终于昏睡了过去,那双无辜的眼睛也终于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