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裴在野正在军营里宴饮,那些武人没那么讲究,一个一个拿他这条万年光棍终于成婚的事打趣,还问他太孙几时出生,这让他心情颇是恶劣。
两人现在睡觉还是两个被窝呢,生个屁太孙!
他回来本是沐浴醒神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儿,他颇觉丢人,被她一笑,他心情更不好了。
感谢乐康的指导,沈望舒已经搞明白他那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身上汗毛争先恐后地竖了起来,脸色垮的更厉害了:“殿,殿下”
她趴在玉床之上,身上就搭了一条毯子,她这时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把那张薄毯往身上裹了裹。她扁了扁嘴巴:“你能不能先出去,等我换好衣服再说”
裴在野耳尖发红,喉结却不由自主地滚了滚。
一半是因为他也有些紧张,一半是因为她的动作。
他抬手捏起她的下颔,在她丰润的唇瓣上亲了一下,呼吸略重地道:“不要。”
沈望舒尝到他唇间的淡淡酒气,猜出他约莫是醉了,一下子不敢乱动的。
裴在野本来没打算做什么的,就算他心里有那样的念头,也不该是今天,不过尝到她唇上的那点甜香,他睫毛猛地动了一下,指尖也有点轻轻地颤抖。
看着她娇怯怯的样儿,他心尖忽划过一个罪孽深重的念头。
也许,也许他们说的是对的,他该考虑要一个太孙了。
如果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呢?
两人现在结婚是假的,她甚至做好了随时抽身离去的准备,可如果她有了孩子,她或许就能一辈子伴在他身边。
醺然酒意把那点邪恶的念头无限放大,他不容抗拒地撬开她的唇齿,勾住她的舌尖纠缠,把浅浅一吻变成了深吻。
他心跳飞快,呼吸也有些不稳。
沈望舒终于察觉到他眼下状况非常不对头,他舌头死命缠着她,让她舌根都隐隐作痛,她忍不住呲了下牙,可惜嘴巴却被裴在野堵住,发出几声呜呜。
裴在野又微微直起身,就在沈望舒以为他要亲完的时候,他忽扬声向外道:“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原本还在门外等着服侍的几个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退下了。
现在汤池里外连根人毛也没有,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沈望舒懵然片刻,吓得尖叫了声:“你”
裴在野嘴唇碰了碰她,哼笑了声:“现在叫什么,留着等会叫吧。”
他鼻翼翕动,握住她的一侧肩膀将她翻过来,他就像是野兽对待自己的猎物一般,将她牢牢地按在自己爪下。
反正,反正她之前也说过,她感激他,愿意跟他做这事的,他本就可以肆意妄为。他眼尾泛红,燃着两团火焰,烧的他甚至有点神志不清。
这也太快了沈望舒慌道:“等等我”
她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裴在野就再次贴上她的嘴,逼迫她把话咽了回去,他隐约听到她惊呼呜呜了几声,他却充耳不闻。
他喉间轻哼了声,透着怨意地呢喃:“我等的还不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