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沙射影被识破,顿时腹背受敌,两面夹击。
莱姐早就知道我和王欥欥的那码子事儿,也听吉吉说了王欥欥之前一次次从中作梗的勾当。于是问我会不会又是王欥欥。
这一下倒是提醒我了,酒吧烂醉那次之后,王欥欥的确知道吉吉的手机号码,但西线已经很久无战事了,王欥欥不过日子了啊?还能一直跟我这么纠结下去?
莱姐笑着,和蔼地摸摸我的头:“宝,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陈吉吉也跟着笑,同时也伸手摸我脑袋,歪头抿嘴怜悯地看着我。
这话听着,真是让我毛骨悚然。马上抱拳,“两位师太,愿闻其详!”
再次两面夹击,腹背受敌。
我擦干眼泪,听莱姐说话。莱姐的意思和我一致,王欥欥只是不甘心。而且莱姐也说了,这种心态很普遍,一般分手后,被甩的一方都会有不甘心的感觉,男的一般会懊恼于: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会不要我?!女的一般会懊恼于:我这么好,你居然敢不要我?!
显然,王欥欥属于女性这种心态中的佼佼者,因为她的确颇有姿色,且一贯自视甚高。所以我敢和她分手,她短期内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解决办法:要么让她把这口气出了,要么从她眼前消失,让漫漫时光来使她咽气……
接下来几天,接了俩电话,得知俩事,有点一半火焰一半冰水的感觉。
先是大器来的电话,说赵姨,也就是他妈在外地的事儿告一段落,这几天就要回来了。我先是激动,大声询问具体时间准备盛装迎接,继而反应过来开始彷徨,赵姨回来了我就得搬了,总不能还赖在大器家不走。大器说没事,住的地方他抽空和杨小星商量下,看怎么帮我安排。
第二个电话是谭墩打的,劈头盖脸地吓了我一大蹦,他说他可能要走了,跟潇潇回上海去。那语气是百分低沉千般不情愿。我正往详细了盘问,老谭叹了口气,说组个局吧,详谈。
我心想这么点子事儿就别都招呼了,只喊大器和付裕陪老谭聊聊得了。给大器打电话说了组局的意思,说老谭有点事想聊聊。大器问啥事,我说我也不知道,大器说得咧!老付那边我通知,地方我找,你等信儿!
那天我就匿在办公室看书。老谭说他要走搞得我情绪有点低落。快下班的时候接到吉吉短信,问我下班来不来接她,我说估计不行,有点儿事,完了还有个应酬。可能要很晚。
隔了十几分钟,吉吉短信回过来:赖宝同志,你不严谨啊。你忘了你身边有我安插的王牌卧底了?你是不是真有事,是不是真有应酬我会不知道?
我一激灵,大意了!吉吉肯定给莱姐打电话询问来着,真是不怕狡猾的对手,就怕卧底的上司啊。
连忙打电话过去,被掐了。小娘子来脾气了。只得发短信:没骗你,晚上是有事。和你哥还有老付老谭,不是扯淡,我们有正事要谈。
又十分钟。短信回来:算你老实。那我去莱姐家混饭吃,你少喝啊!要是和我哥一起喝醉的话,就提着你的人头来见我!
我笑。她一定又是打电话跟大器核实去了,大器没必要瞒着她,而且大器也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更不可能帮我打掩护。这谈恋爱,真是斗智斗勇的战争啊!
回了一条:我要真喝大了,未必找得到自己的人头,别的头行么?
回过来:死开!臭流氓。
回过去:这位女施主,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能瞬间心领神会啊?到底咱俩谁流氓啊?
回过来:就你流氓就你流氓!我是女流氓,嘿嘿,下班了。我收拾东西见网友耍流氓去,别打搅我!
看着短信傻笑了一会儿,一看时间,的确是下班的点儿了。正拿起手机,办公室的电话响,大器打来的,说他在大门口等,车扔停车场不开了,反正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