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探进绸缎底面,指节一屈,绸缎被挑起,灯光下银光乍现。
被掩藏在绸缎之下的居然是一副手铐。
戴致行猛地站起身来,椅子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击,仰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
褚文淇被吓得一激灵,随即手捂胸口,埋怨吼他:“戴致行,吃着饭呢,你发什么疯?”
戴致行翘着孔雀指,从礼盒里颤颤巍巍地捏提出那副手铐,脸上混杂着难以置信与胆战心惊的神情,颤声控诉褚文淇,“姐,你这也太禽兽了吧?”
“我……我是不打算追究你把我睡掉的责任了,但你也不能得寸进尺,玩的这么花吧?”
褚文淇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手铐,竟泰然自若地夹了口菜,配合着吃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
全然不顾戴致行有多愤怒惊恐。
这是她给季栾挑领带时,路过一家成人用品店,无意中在展台中看到的。
买下它的本意确实是想困住戴致行,但她是想阻止他午夜梦醒,再来骚扰她。
而不是他想的那样,把他困在床上,肆意啪啪。
用餐完毕,褚文淇把碗筷推到一边。
她半倚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双臂交迭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开口。
“你之前不是说让我把你拒之门外,以防你犯病伤害我吗?”
戴致行点头,随后又摇头,“可是你并没有改密码锁门,反而还借机把我给……”
“我那是怕你犯病来不了我家,就跑去别人家胡来,所以才没改密码。”
“至于睡了你——”
“那纯粹是个意外。”
褚文淇放下二郎腿,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臂交迭搭在桌沿,身子微微前倾,故作真诚地蛊惑戴致行。
“不过今后你要是乖乖听我安排的话,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再趁人之危,占你这个病号的便宜。”
戴致行半信半疑地把手铐放回礼盒中,又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手腕搭在桌沿,有些焦虑地捏着指节。
片刻后,他狐疑发问:“姐,你不止睡了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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