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考试只能考第一,比赛只能拿第一……
慕霜小的时候在其他亲戚朋友的眼里是“别人家的孩子”,常夸赞她“慕霜可真懂事,什么都会,学习又好。不像我的孩子,什么都要照顾,什么都要看着……”
她一直很“懂事”地长大着。
慕霜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她努力地不给她爸爸妈妈添麻烦,能自己做的事情从不叫别人帮忙。
拉琴拉到手指出血,跳舞跳到腿变形,学习学到深夜,就为了拿各种第一。
可她却等不到自己爸爸妈妈的一声夸奖。
她的所有努力,在他们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
车门突然被打开,有风从外面猛然灌入,带着热意,一瞬间那些记忆被抽回。
慕霜抬起头,才发现已经到家了。
谢易臣弯下腰,半个身体靠了过来,正打算抱起她的时候,刚好捕捉到她失神的那一瞬间。
女人眼尾泛着红,边角处倏地落下一滴泪。
像晶莹剔透的珍珠。
他的胸口处,莫名一疼。
谢易臣的声音褪去了冷意,带着柔和,“怎么了……”
尾音消失在她猝不及防的一个拥抱里。
慕霜的手环上他的脖子,下巴搁在男人的肩颈处,身体跟他的紧密相贴。
谢易臣顿在原地,双手撑在柔软的坐垫,还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时间好像静止了好几秒。
无声又漫长。
谢易臣缓缓抬起手,掌心贴住她的后脑勺,女人柔软的发丝还带着馥郁的香气。
他力道很轻地揉了揉,似安抚。
“大小姐!”
屋内的周姨听到车响,小跑着出来。
车内的旖旎暧昧顷刻消散。
谢易臣就着这个姿势,手落到女人的腰间,再穿过她的腿,将慕霜整个人抱起。
周姨看着被男人抱着的慕霜,没察觉到两人的异常,着急地询问慕霜的伤势如何。
谢易臣抱着人往屋里走,复述着医生说的话给她:“扭伤,没骨折,休养一两个星期就行了。”
周姨听完松了一大口气,脑子里很快地就想好了明天的菜单,“那我明天去市场买点猪蹄回来,给大小姐你补补。”
慕霜原本烦闷的情绪在听到“猪蹄”这两个字就变了变。
她窝在男人的怀里,满脸都写着抗拒,拒绝道:“不用,我不吃。”
谢易臣察觉到她的心情已经有所转变,眼眸微动,话里有逗弄的意味,“以形补形,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