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怎么可以这样说,梨香是我的妹妹啊。
而且,这岂是我倪初雪的行为,我一把拂开他的手,很生气,“上官雩,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想,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殷家,还至于会这样子。”我气愤啊,他是不是想要想笑话呢?
“怎么,生气了?”
“我不要和你说话。我宁愿一辈子丑,我也不要梨香有半点不好。”真是的,他怎么可以那样想?我倪初雪是万万不会想要看到自己的妹妹受伤害。
他有些不屑,“倒是姐妹情深的,倪初雪,你妹妹可曾和他有定亲。”
“我不要和你说话。”他太过分了。
他轻笑,“这样就生气了啊,当我错了。”
不是当他错不错的问题,而是,他实实在在就是错了。定亲,还没有啊。他只说,七月初七后,会请家里人来下聘,风风光光地将梨香娶回去做正室夫人。
见我没有说话,他唇角一抹轻笑,“连亲也不曾订,只怕,你妹妹也太好勾引了。京城里,倒是听说过,还有家传宝当作是信物的。”
他的轻视让我心作痛,“也许,只是你一面的说法,楼玉宇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一个有上进心有责任心的人,不要把人想得那么不堪。”
“上进心?”他笑得更是轻佻,“你们殷家的人,怎么都单纯得好笑呢?楼玉宇是能弹得一手好琴,长得也算是俊美,也让京城里的千金小姐喜欢,这种喜欢,恰恰让他如鱼得水,享受着温玉暖香,京城里的美人,何止千千万,为何他会离开,弄大了人家千金的肚子,连他爹也压不住,他不得不离开京城。”
“我不想听,谁知道你有没有撒谎。”我不敢相信,我是在害怕啊。
上官鱼其实没有必要对我说大话。
他冷笑,“女人,都是如你这般好骗的吗?我倒以为,七月初七的秦淮画仙,会让我有些期待,想必你妹妹好不到那里去。”他点点我的脑子,“和你这里一样,太简单。”
我恨得牙痒痒啊,先前还对他有一些好感,如今,却是什么也没有了,气死我啊,“不行啊梨香必是被骗的,我要去救她。”我要怎么办?我也是个黄花闺女啊。
上官鱼抓住我的手,“不行,你听听,是什么声音?”
风静了下来,那呻吟声还越来越大,是不是仗着这里无人会来打扰?
我抬头看着上官鱼,他竟然无所谓地说:“本来就是这样的。”
气死了,我捂着耳朵,什么也不要听,狠狠地一脚踩上他的脚,让他痛得退后离我远些。
“喂,你生气了?”他叫。
我不理他,我怎么能不生气呢?
“也许,我是错的。”他追上我,“他这一次会娶你的妹妹。”
我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个大些的石头,我使劲就往小阁楼上丢上去。
很大的回声,在夜里格外的清楚。
这石头,必能打断那偷情之人,那回声,却也投进了我的心
波。
第一次,我真的很烦很烦,爹爹还在养病呢。梨香怎么可以这样,要是他知道了,岂得了。
往往不想人知道的事,到了最后,总是太不尽人意,我想到,我只能长叹气。
我是姐姐,虽然我也未曾出阁,可是这关系到梨香以后的名誉,我要和楼玉宇谈谈。
大概是我那个石头的事,这两天我并没有看到楼玉宇来。
梨香更是门也不出,只待在她的院落里。连吃饭也是由她的贴身丫头端进去,任何人都不能进,她是想要干什么?我理解不了,这样就能无事吗?
这两天,我也没有理会那讨厌的上官雩。
他倒是还守礼,并没有来缠着我给他画医理图,我没有心情,怎么画得出来。
只有小静陪着我玩会,还是解不开我的眉锁。
我打算去秦淮河边画一些荷花,很能清心平息,融在自己的世界里,就不会那么烦了。
我拿着画板,逃也似的出了殷府,往河边而去。
秦淮好风光,四时如春,杨柳如烟,香风熏得游人醉,更不知西湖歌舞几时休。
后天就是七月初七的画仙之日,各地的才子都摩拳擦掌,好像听说是有什么奖赏之类的。
这些我倒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我爹爹头疾不能操劳,我爹爹必也是画仙之大会上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