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催促,也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就好像这个小酒馆中的人,都有着一样的,孤独的灵魂,他们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寻找着一份理解,一份慰藉。
小酒馆里的其他人,也各有各的特点。
有的人独自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着。
还有的人,眼神呆滞地看着台上的人,仿佛灵魂已经被台上的故事所牵引,沉浸在别人的喜怒哀乐之中无法自拔。
他们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仿佛在从别人的经历中寻找着自己的答案。
另外,也有一些人只是一个劲地吸着烟。袅袅升起的烟雾,如同他们心中的思绪一般,缭绕盘旋,久久不散。
孤独在他们的身上沉淀,化作一种无法言说的落寞。他们仿佛被世界遗忘在这个小小的角落,与整个城市的喧嚣格格不入。
就好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数不清的心思。他们或忧伤、或迷茫、或沉思,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
这种感觉陈墨太熟悉了,因为他刚刚重生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那时候,他也如同这些人一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感觉。
就好像周围所有的人,都与自己格格不入。自己仿佛是一个孤独的行者,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里徘徊,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方向。
那时候的他陈墨,看着周围的人群,觉得他们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陌生。
孤独如影随形,紧紧地包裹着他,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也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十几分钟之后,台上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说话了。
男人的面色中充满了深深的回忆神色,那模样,就像是在无比眷恋的追忆着,被时光无情带走的某些人或者某些事。
男人轻声说道:
“至今我还记得我们相识相恋的场景,那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男人的眼神变得悠远起来。男人说:
“那是2003年,我去重庆出差,却恰好遇到非典爆发。
初到陌生之地,我极不适应那里的生活环境,身体很快就出现了状况,一直感冒,高烧不退。
宾馆的人见此情形,都以为我是非典患者,谁也不敢靠近我。
无奈之下,我被送到了医院。她,是那家医院的护士。
在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非典的时候,是她隔着玻璃不断地鼓励我,让我一定要坚强。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声音如清泉般流淌,给了我无尽的勇气。
那几日,我们俩就那么隔着玻璃聊天,从生活琐事到人生理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百无禁忌,天南地北地聊。
她会憧憬地说:
“想看看疫情结束时候的样子,大家会不会还是这么提心吊胆地活着。”
她还满怀期待地说:
“想去洪崖洞去看看,她在重庆读书三年工作两年,却还没有去过洪崖洞。”
她说:
“等疫情结束了,她要回老家看看父母。”
她的老家是四川都江堰的,她还热情地邀请我,以后有机会可以去她老家玩,带我看看她们青城山的美丽风景。
我也跟她说:
“我是南昌人,来这边出差,倒霉地遇到了疫情。”
她马上就高兴的问我:
“南昌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
那些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那段艰难的时光,也在我的心中种下了爱的种子。”
要知道那个时候可是非典时期啊!所有人都躲着我远远的,只有她敢靠近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