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灵见他迟迟不说话,又大胆钻进了他宽厚地臂膀里,盈盈环住了他的腰际,小脸紧贴住他坚硬的胸膛,水汪汪的撒娇似地求着他:“夫君,灵儿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司马明岚从小没有母亲,也不知道母亲是何人。
他出生于大魅王朝的鼎盛时期,当年他的父亲司马象作为人族第一大派天道宗掌门人,经历了宗门颠覆,一朝沦落成为了天道宗众女弟子的玩物。那时候的社会风气女子合欢多为享乐,不为生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弟子竟生下了司马象的孩子,悄悄送至了他门前。
司马象常年被众女修折磨压榨的不成人形,修为全失,筋脉尽断,与废人无异。儿子的出现再一次让日暮途穷的司马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更令他惊喜的是,司马明岚竟是个万年难遇的天才,十岁便已突破金丹。司马象如获至宝般把他当成了光复宗门唯一的筹码。
为了保护司马明岚,避免他被抓起来送去男德学院,司马象带着他逃离了天道宗。两人东躲西藏,颠沛流离,司马象也为养活儿子也受尽折辱,乞讨,卖艺都干过,甚至做过鼎鸭。父子两人就这么苟且偷生,忍辱负重的过了近百年的艰苦生活。但两人始终心志不移,卧薪尝胆多年,从未放弃过筹谋反叛大业。
苦痛充斥着司马明岚的黑暗童年,更因了父亲常年对其灌输反叛复仇的思想,待到他成年之时,便长成这副对女子深恶痛绝的性子。
如今他终于成功了,成为了灵洲大陆上最有权势的男人,将全天下女子都踩在了脚下,让她们都沦为了男人的玩物。
可他并不幸福。
从小在畸形的环境中长大,令他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他有夫人,也有儿子,但他从没感受到家的存在。
他没爱过自己前两位夫人,甚至没碰过她们。那两位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尊贵公主,总让他想起幼年时父子两人流落街头被迫乞讨之时,那些对他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骄横小姐们。
两个儿子也早已与他情同陌路。
他孤独,寂寞,愈发的想要一个真正的港湾,想要父慈子孝膝下承欢。
从前他觉得谢秋灵身份低贱,不配给他生子,可当他知道她怀上了他的孩子时,心却颤动了。
谢秋灵又向他的身子贴紧了几分,脸深深得埋在了他的怀抱里。
虽然她嫁给他两年多了,但两人除了粗暴的交合,从未有过其他亲密举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拥抱。
“夫君,你摸摸,它在动。”谢秋灵轻柔地凝视着他,抚着他的手,柔柔地贴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司马明岚不语,用真气缓缓探寻着,果真感受到了她子宫里孕育着一个鲜活地小生命,是个女孩。软玉在怀,他一怔之下竟觉得眼下这个乖巧惹人怜的女子小小地,暖暖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抗拒地将她推开,反而将她抱紧了几分。
紧促冷峻的眉心慢慢化开,他开始犹豫了,虽然他能感觉到谢秋灵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天赋极佳,这对女孩来说是不幸,但是律法都是他说了算,只要他想留下就能留下。
他两个儿子都是通过送子仙果的方式诞下的,这是他第一个通过交合来的孩子。再者,他修习无极气道近乎大圆满,近年来精血愈发孤煞,本难再使女子受孕。
他深知这个孩子来之不易,错过了这个,以后怕是再没有其他机会了。
但是他同时也不想放弃自己徒儿的性命,毕竟凤洛洛是他唯一不抗拒的女子。
是要他女儿的命还是要凤洛洛的命,这是道难题。
谢秋灵看着司马明岚往日冷漠的鹰眸中渐渐流转起了碎光,嘴角悄悄地勾起一个满意地弧度。
她当然没有怀孕,她们魅都是男性生子,女性虽也有子宫,但可自主避孕。
她算准了司马明岚缺爱的性子,一个孩子准会让他动摇,便用了这母棘草骗过了所有人。
据《灵洲药经》记载,母棘草是种寄生植物,可在动物的子宫内生根,并在三天内发芽生果,被寄生者的症状在这三天内与怀孕无异。
这母棘草本只生于灵洲大陆的最高峰天神雪山之颠的秘境中,由神兽守护,异常难得。
不过,这《灵洲药经》之所以珍贵,不仅仅因为它记录了天下稀有植物,更因为它附带一个内置空间,其中包含了大量稀有珍贵植物的样本。谢秋灵很幸运的在其中找到了几株母棘草,并伪造了自己怀孕的假象。
她故意整这一出,就是想看看,他到底会怎样选择。
司马明岚沉默片刻,推开了谢秋灵,手里攥着一颗灵石伸到了她面前。
向来杀伐果断的司马明岚此时前所未有的纠结,但他的语气仍旧喜怒不变:
“猜我手中的灵石是正是反,猜对了就放过你,一次定胜负。”
“夫君,为何突然让灵儿玩这个?”谢秋灵一脸懵懂地样子疑惑地看着他。
她心中却在暗暗思忖,没想到他居然想用这种方式决定她的命运!
“别问为什么。”他沉声道,微微含着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