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蔺谌一行人本就要到艳澜院来,听到高小娘痛苦的尖叫声,齐齐对视了一眼,加快往艳澜院来。
路上好奇的宾客也一同涌来。
艳澜院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屋子里满是鲜血,除了一个裸着下体的大夫外再无其它人。
古道西姗姗来迟,看着屋里的一切,怒火中烧:“大胆贼人,竟敢进我都督府行龌龊之事,给我绑起来,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他的同党将艳艳掳去了何处。”
小白脸大夫被人泼了一盆水,冻得瑟瑟发抖,又被夹着打板子,最终藏不住秘密,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
“是高小娘先勾引的我,自愿和我私通的啊。”
古道西脸都黑了。
人前丢了个大丑。
先前的丑事还没有完全盖过去,头上又舔一抹绿。
他怒火攻心吐出一口血:“贱妇,高艳艳这个贱妇!”
假蔺兰和古镇琛慌忙上前撑住他:“爹爹息怒。”
“爹爹,我娘,我娘……”
“闭嘴!我们家没有这样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人,她不是你娘!”噗,又是一口血喷出,喷了两人一脸。
假蔺兰尖叫着拿帕子擦脸,却不甚擦掉了眉毛。
众人惊恐声中,她拉开帕子捂住脸,低头跑开了。
古蔺谌垂着眼,没有理会周围的乱七八糟。
他看着脚边一截粉色的舌头尖,陷入沉思。
是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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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周遗昉洗了三次澡,五次头,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躺在床上。
他将小花妖放在枕头边,眼睛死死盯着床帐。
哼!
不可爱的小妖怪!
他满脸血都是为了谁!
周遗昉抱着手,骂骂咧咧。
忽然,耳边传来小小的动静,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过去。
小花妖做噩梦了,小手伸在半空中胡乱地抓,她面色潮红,整个人像烧起来了一样:“血…”
周遗昉靠近她,将耳朵凑过去,就听到:“好多血,不要,不要!”
他脸更黑了。
没良心的小!白!眼!郎!
他“砰”地一声把自己摔回床上。
“周遗昉…?”她醒了,怯怯出声。
周遗昉将头转开,翻了个身,用背朝着她,半晌还是道:“什么事。”
身后小花妖可怜巴巴地询问他:“我做噩梦了。”
周遗昉气得像牛一样喷气,哦,她的噩梦就是梦到他,好多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