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冷得能结霜。
赵重在纳闷,他虽然对阮黎了解不深,但看平时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豪门出身。哪来的阮家破产?
还……和他们魏总有一腿??
他大眼瞪小眼的扭头,向身边同事投以询问目光。但显然,在座几位都很懵逼。
被质问的董事长反应冷淡,原本还算客气的态度收敛起来,袒露出刺。眯眼打量床上人,似是在探究。
“你们先回去。”
魏洛南吩咐道。
虽然很好奇,但董事长的话不得不听。赵重恭敬告别后准备离开,身后再次响起声音。青年字字悲愤,演活了一腔深情被辜负的琼瑶:
“为什么要他们回去,怕他们知道你有多爱我吗?”
赵重眼巴巴想扭头。
“走。”
董事长一声厉喝又把他重新吼回去。
等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时,魏洛南取出手机,从通讯录拨出个号码。只不过是拨个号码的功夫,病床上的某人突然拿个旁边的小罐子,拧开瓶就往嘴里倒,
他连忙上前抢过:“你干什么?”
青年转过身,四十五度角仰视窗外落败的树叶,寂寥而空虚的口吻:“如果爱我的人连真心话都不敢跟我说,那我活的未免太失败了。”
“……”
地区医院的科室教授赵瑟接到电话后匆忙赶来,连带着叫来负责这名病人的医生。两人进来时都被屋里气温冻得牙关打嘚瑟,
“魏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病人太多。”赵瑟掠眼还在悲情的青年,推了推身边精神科的苏医生:“你快给魏总说一下这位病人的情况!”
苏医生笑笑:“魏总,您先在外面等一等?我给这位病人做个简单检查。”
魏洛南跟着赵瑟推出病房,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掏出刚从自家员工手里抢来的一小罐,递给赵瑟看:“这是什么药?误食有没有危险?”
拳头大小的瓶子,标签和贴纸都被撕个干净,通体雪白的瓶身。
赵瑟盯着看两秒,哦一声:“这是那个病人自己的,从兜里掉出来,我顺便放柜子上了。你没闻出来吗?绿箭口香糖。”
魏洛南:“……”
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
这位魏总满脸无语的把瓶子丢给他,拿出手机走去阳台打电话。
大概四五分钟后,苏医生从病房里出来,脸色怪异的反锁住门。他迅速找到阳台上的男人,低声:“魏总。”
魏洛南抬眼看他,“检查完了?”
“嗯。”
“怎么样?”
“车祸引发脑震荡,刺激到大脑神经,引发精神错乱。”苏医生解释:“但没到精神疾病的程度,不适合闭环治疗。如果可以的话,有亲人朋友陪着,休息两三个月,病情应该就能恢复的差不多。”
面前人慢悠悠转着烟,显然并不是想听他说这些。
苏医生只好硬着头皮,偷摸压低声:“魏总,我刚才了解过情况。那孩子大抵是看狗血剧看多,所以满脑子这东西。”
“我……我也说不清,我模仿一下他怎么说的。”
穿白大褂戴银丝眼镜的严肃男医生,突然吸起鼻子:“魏洛南是我前男友,我爱了我十几年。可是,我是云端上的豪门少爷,他只是个小流浪汉。”
“……”
“我们阮家位列豪门三代人,按理来讲,我本来应该和首富之子结婚。但是我被他感动,所以就拿钱给他开公司,帮他做生意。可是后来,我记不清因为什么,我们被迫分手。他还很生我的气。”
“好像是我父母侮辱他?还是我不小心和前男友有了暧昧。总之是我的错,气得他现在居然要和一个不喜欢的姑娘联姻。这不是毁人家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