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兰看完书信,不禁感慨万千;“想我与圆圆多年至交,如此一别十几年,实在想念得很。今天知道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从此一别两宽,不再想念了。”
吴应熊发现那边有人聚集,抻着脑袋一看,是李建安已经坐稳桌案,准备动笔了。
“是写诗吗?”吴应熊也不知问谁。
马湘兰收了书信;“我们过去看看。”
两个人来到外围,寻找空隙向内寻望。
只见桌案上李建安已经提笔,李香君在研墨,董小宛压纸。
旁边人悄声议论;“要写诗吗?”
“还没看景怎么就写诗了?”
“不是应该连诗会吗?”
众人正疑惑着,李建安已经动笔,洗洗涮涮一气呵成。
这时人群都看清了,原来是一封书信。
李建安写好后,吹了吹,交给李香君。
李香君看了一遍,喜笑颜开;“多谢殿下,不胜感激。”
“收起来吧,别弄丢了。”李建安道。
李香君寻找信封,一时没看见。
宋兴元已经过来了,他从文士包里掏出信封,递给李香君。
李香君道谢,欢欢喜喜装起来。
董小宛走上前,说道;“建安叔叔,您的鼎鼎大名太响亮,只怕侯老爷看了书信,不敢相信,怀疑香君姐姐造假,如何是好?”
李建安想了想,向宋兴元伸手;“给我拿个银币。”
宋兴元犹豫一下,从文士包中掏出一枚银币。
那银币很大,银光闪闪的。
众人抻着脑袋凝望着,银币后面铸文是五两。
李建安将银币捏在手中,高高举起。
人群这才看见正面,铸文四个大字《建安通宝》
哇——众人一片惊哗!
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古往今来,铸币可是皇帝的特权。
有史以来三百多位皇帝,成功铸币的不到两百位。
而以名铸币的大臣,更是闻所未闻。
哪怕如魏忠贤一样的九千岁,也不敢私自铸币啊!
李建安以名铸币,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
不怪人群震惊,若是在以前,私自铸币都是杀头的大罪。用自己的名字铸币,比造反还严重,那可是诛灭九族的最大罪!
李建安见众人惊慌,笑道;“大伙无需惊慌,朝廷已经立法,允许民间铸钱。这个铸钱,不是指朝廷的规制铜钱,而是大伙可以根据自己喜好,自行设计钱币样式。”
众人听了又是大惊失色,还有这种事?
私自造钱都是死罪,自己设计钱币,竟然被允许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超出认知范围。
每个人都铸造自己的钱币,那不乱套了吗?假钱又该怎样以假乱真呢?
李建安道;“大伙无须担心,每个人都能铸币,但是有一定的规则。必须要真材实料,必须标注重量价值。”
“一种钱币想要流通开来,需要市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