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慎远捏了捏眉心,“你们这是在犯法。”
“啊。”少年仰起下巴,忽然指着地毯上的粉末说:“那这岂不是够我们一锅端了?”
语毕,边上静悄悄一片。莫慎行面色凝重起来。
几乎半世纪那么久,就在他准备掏出手机的时候,对方商量般说:“别告诉别人,拜托了。”
“你们年纪还轻,不要做这……
“请别告诉服务员,我们在房间用面粉做物理实验。
面粉?
地上的人十分应景,把唇边粘着的白色粉末卷入口中,随后一骨碌爬起,完全没有被强制殴打过的惨象。
这带着鸭舌帽的小子很恶劣。
门被关上,莫慎远脑瓜子还在嗡嗡响。看打扮,确实像物理系的大学生。
碰毒为假,监听也可能只是实验凑巧,不是目的。
思忖片刻,他还是敲响门,想要再说几句。
不是正义感爆棚,而是事情涉及到傅竹疏,他怕一时疏忽错过信息。
没人开门。
倒是酒气从身后递来,炙热的手心擒住莫慎远的小臂,轻而易举地就将人拉至茶水间角落。
包厢内。
坐在角落的女生缓慢抬头,嗓音像是砂纸摩挲。她直勾勾看着少年,说:“姜祁山,你没认出他?”
对方指尖在半空画了个圈,懒散地回说:“莫老师。”“还挺巧的。”他补充。
“也是。”女生自嘲地摇头。
很少有姜祁山记不住的事情,除非他不想。
显然,上演“穷学生和支教大学生教师相见”的戏码不在姜祁山感兴趣的范围内。
“啊。”姜祁山抬眼,礼稳地对寸头男说:“不好意思。别再找我了好吗?”
“别!”
“你的大脑,身体机能,气味,感知力都很差劲。”
“但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垃圾。”
监控死角。
墙画很凉,硌着莫慎远的肩胛骨。
肩膀的肉被狠狠咬住,傅竹疏身上酒气很重,参杂着女香。
“你吃醋了,慎远。”“你在乎我。”
果不其然,又是敏感爱人试探醋意的戏码。
“发短信告诉我位置,在让我撞见你和女性亲密,这是你的目的吗?”
莫慎远带着气。
远离其他人,男人才显露一些迷瞪。他紧紧拥住莫慎远,动作霸道,却说着柔软幼稚的话。
“我想确认你在乎我。”
莫慎远强忍轻拍傅竹疏后背的冲动。
他侧过头看着热水器红灯,掐出口袋中的无线设备、故作冰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