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证据确凿,满朝文武又都向着楚家,他行事被阻,无法翻案,被逼得紧,无奈之下只能顺着楚氏。”
尔后卫阶又哼笑声,“否则你以为,池纭是如何逃脱的,容亓他又如何敢带池纭去边关?”
“你以为,从军便不需查明家世是否清白?”
“而三年前,在容忱回燕京之际,陛下又为何会愿意将兵符转交给他池纭?”
“萧家幼子,是陛下同萧家做交易后所留下的血脉。”
说罢,卫阶又意味不明地瞧了卫珩好几眼,声线颇为郁闷,“只是这陛下还没收尾呢,你怎么给撞了进去?”
卫珩闻言,有些怔愣,他是真不知道这萧家背后是这么一回事。
只反应过来后,又被卫阶最后的发问而乍然,轻咳一声,又思索着。
这不对啊,看池纭和容忱那般模样,想来是不知这回事儿的,不然池纭也不会如此做法。
毕竟,池纭对皇室的厌恶那是他亲身体会过的。
卫珩又欲发问,卫阶却知道他想问什么,又接着道,“容将军在三年前一战中阵亡,这是谁也没想到的,想来也是来不及将此事真相告知。”
“你若当真有心替萧家翻案,三日后的朝会,确实是个机会。”
“届时周裕书查的案子,顺水推舟,抛砖引玉,此案或能重提,兴许能达成你的目的。”
卫珩瞧着自家父王那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神态,便明白了卫阶这是知道了他此前来的目的。
“多谢父王。”
卫阶见状,只顿了顿,自顾饮茶。后又似提醒一番,缓缓开口道来。
“我不管你同池纭容忱这二人达成什么交易,总归目前别搅了陛下的意思。”
“他能放任朝堂成为如今模样,自然也有能耐借他人之手而达成他的目的。”
知子莫若父,他又何尝不懂卫珩的意思。
只是不能看着自家的孩子傻傻地入套,替他人做嫁衣。
如今龙椅上坐着的这位,虽说软弱无能,有心无力,但却也并非是表面上看去这般温和无害。
继位二十六载,纵无人教他,但一路上磕磕绊绊,终归是学会了帝王术。
卫阶提醒完,便让卫珩离开了书房,回去好好想想究竟该如何。
而卫珩在书房里思忖许久,算是彻底明白了卫阶的一番告诫。
萧家翻案一事,势在必行,只是如他父王所言,不能明晃晃地逆着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