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知今天真是快被他逼疯了,下车前,她最后说:“学校那边你不用陪我回去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贺明涔:“为什么?”
喻幼知盯着前面,没看他:“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
她的心不方便,人也不方便。
他对她冷漠也好,无视也罢,她都没意见。可他这么再这么下去,她真的没有办法每次都做到心无波澜。
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复合,为什么还要这样?后果除了吵架,给对方添堵,让对方徒增难受,还有任何意义吗?
“哪里都不方便,”喻幼知顿了顿,只能把贺明澜的名字抬出来当理由,“贺明澜那边,这么下去我没办法跟他交待。”
贺明涔不为所动,语气很淡:“那你跟贺明澜分手。”
喻幼知实在无奈,侧过头看他,不得不把话说得重了些:“就算是报复,你今天给贺明澜发消息也够了吧,我查我的案,关你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真的很像是那种破坏别人感情的——”
那个数字她没有说出口。
即使他现在的种种行为无论怎么想都过分逾矩了,可是一方面她和贺明澜之间有隐情,另一方面,她不想用那个数字来形容贺明涔。
不想把这个卑劣的称呼安在骄傲的小少爷头上。
然而贺明涔何其聪明,她说不出口,不代表他猜不到。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怎么?跟贺明澜这么心有灵犀,连给我取的新外号都这么一致?”
喻幼知犹豫道:“……贺明澜跟你说了什么吗?”
贺明澜不会告诉贺明涔他们订婚的真正原因,可他清楚订婚是别有目的,又怎么会借此去讽刺贺明涔。
贺明涔神色一痛,抿唇,不肯说贺明澜对自己说过什么,也不屑说。
他侧过头微抬了抬下巴看她,眼神依旧傲慢无谓,固执地不愿深究自己现在卑劣霸道的行为究竟意义在哪儿,又是否对得起自己这些年一直坚持着的骄傲。
作为天之骄子的骄傲、作为贺家小少爷的骄傲,以及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
到底是单纯的报复和破坏他们,还是忘不了她想要复合,他不愿细想。
“你和他既然都觉得我在破坏你们,那你们为什么不开始就在一起?”
他咬了咬下唇,眼里情绪翻涌成了汹涌波涛,语气冰冷却执拗:“喻幼知,先跟你在一起的是我,他贺明澜才是后来的那个,这点你们没得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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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的喻幼知什么都不想做,直接瘫倒在沙发上装死。
她想了很久,还是给贺明澜打过去了电话。
贺明澜还没说什么,她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是不是跟贺明涔说了什么?”
贺明澜那边一顿,问她:“明涔跟你告状了?”
他承认得太干脆了,喻幼知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扶着额说:“没有,我猜的。”
贺明澜显然不会相信这么敷衍的回答:“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别管我怎么猜到的,”喻幼知没被他带进去,语气郑重地又问了一遍,“明澜哥,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确实是说了些刺激他的话,”贺明澜爽快承认,然后又反问她,“幼知,你现在是在帮着明涔在怪我吗?”
喻幼知一愣,否认:“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惹他,这样反而会给自己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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