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长椅里的那个黑影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往事,仍然在脑海里氤氲……
云锦乖巧文静,模样俊俏,小小的年纪,又会弹琴,又会跳舞,还会唱歌,因此这几家的大人,也都会拿云锦作为榜样。
“瞧瞧你云锦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乖巧听话,不让大人操心,瞧你们这几个熊孩子,整天就知道打架、逃课、掏鸟窝,什么时候能让大人省省心呢?”
在大人的批评和表扬大会中,这三个熊孩子就会缩紧了脖子,使劲的低着头,表现出一种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的虔诚的态度来,但是眼角,却在灰溜溜的互相勾着,看到彼此低头认罪的怂样,撇一下嘴,或做个鬼脸,或撅起嘴,下嘴唇突出出来,向上吹一口邪气,额头上的刘海,便会突然往上飞起来。
所以,就算是挨批评,他们的心里也会乐开了花。因为站在墙根被黑的感觉,也挺爽的呢。
“哎,你们三个小兔崽子,你们以为真拿你们没办法?”
百里青云说到这里,就会长长的舒一口气,斜过身子对着面带微笑的欧阳山说道,
“欧阳兄,看来还是有个女儿好啊,瞧你,有个女儿,要比我们少操好多心,怪不得,你比我和楚兄还要大一岁,但是你倒是显得比我们还年轻呢。哎,养个儿子,就是要命!”百里青云摇着头叹气道。
忽然,楚正远的眼光,死死的盯住了一样低着头在坏笑的楚寒阅。虽然,楚正远看不到楚寒阅的脸,但是从楚寒阅不断抖动的身子,就很容易猜出,这个混账小子,在低着头兴奋不已的坏笑着。
岂有此理!一向正直倔强的楚正远看到自己的二儿子楚寒阅,竟然如此不把大人的批评放在眼里,他早已经火冒三丈:
“楚寒阅,你这个畜生,逃学掏鸟窝,大人批评你,不但不虚心认错,好好改正,反而厚着脸皮在那里嬉皮笑脸的偷笑。你想气死我是吧?你爷爷怎么教导你的?还不滚回家去?”
一
场批斗会,就这样结束了,几个熊孩子,在大人的一声招呼下灰溜溜的逃跑了,身后,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楚正远望着几个调皮的熊孩子离开了,他仍然呼呼的喘息粗气。
他恨不得把楚寒阅拉过来,打几个耳光,对他这么多的教训和叮嘱,他觉得要付之东流了。
“哎呀正远,你怎么还不改你那毛病?什么事,都追求完美,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病吗?”欧阳山笑着劝慰着。
“哎,欧阳兄,你有女儿,你不知道养儿子多费心。谁像你啊,有这么一个乖女儿,养在手心里,当成个宝,哎,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百里青云也叹了口气。
欧阳山望着身边两个唉声叹气的兄弟,不禁纳闷起来。
“我说哥们儿,咱这是怎么了?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一起创业打江山,没见你们唉声叹气过呢,怎么在几个熊孩子身上,提不起精神来了。我说啊,咱还是想开一点,这辈儿不管下辈儿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所以啊放宽心。”
百里青云听了,摇了摇头道:
“欧阳兄,我们买地皮,建高楼,那是死的东西,行就干,不行,我们换地,很简单,但是……”
百里青云看了看同样愁眉苦脸的楚正远,继续说着,“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可都是活蹦乱跳的活物,难缠的很,还要读书,还要成人,还要娶媳妇的。”
说到娶媳妇,百里青云和楚正远几乎同时把头扭向欧阳山。
“怎么?你们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欧阳山有些莫名其妙。
“欧阳兄,改天我请你吃饭。”另外两个哥们儿几乎同时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没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