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她那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说过了那些话。
凤谨言恨其不争的瞪了凤千语一眼,可如今事到临头,他却不能责备她。
只能是扭头看向凤慎行,“大哥,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贾夫人连忙出声打断,“怎么可能有误会?我前前后后可是到你们国公府跑了四趟了。今日,我闹成这样,二夫人还是没有现身,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说着,她扭头看向凤慎行,“凤大人,我知道您是国公府的老大,德高望重,所以我只能求您给我做主。那二十箱聘礼不管是给还是不给,都得给个说法不是吗?像二夫人这样避而不见,这算什么事啊?”
凤慎行扭头看向凤谨言,目光幽深,里面饱含怒意:“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凤谨言这会儿也是日了狗了。
他在朝堂里面步步惊心,总算是求了一个安稳,也没有被卷入帮派之争。
可谁能料到,如今却是后院起了火。
他气急败坏的开口,“李四!”
二房一个管事的中年男人连忙跑了出来,“二老爷。”
“那二十箱聘礼放在哪里?”
李四连忙开口,“就在二房的仓库。”
二房的仓库,而不是公中的仓库。
一听这话,凤谨言差点没被气到呕血。
他的夫人向来聪明小心,是她的贤内助,这一次怎么会如此糊涂?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就在跟大哥争国公之位吗?
她现在这么做,摆明了就是给别人的把柄啊!
如今,大哥抓住了自己的错处,肯定会大肆渲染,到时候自己还拿什么去跟他争、跟他斗?
凤谨言此刻早已经气到快要吐血,可是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马上派人将那二十箱东西给我搬出来!”
李四愣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是被凤千语焦灼的开口打断:“爹,不可以啊!”
凤谨言一看到凤千语到了这个时候还拎不清,顿时怒火万丈,“你个孽畜,说什么?”
凤千语被吓了一大跳。
她紧紧咬唇,看到自己父亲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怕的要命。
前几日,因为自己要补牙去了一趟欢喜阁,花了不少的银子。
二夫人是不会掏钱给她的。
所以凤千语只能自己想办法。
她平日里就是五十两的月钱,每个月自己的胭脂水粉都不够买的,哪里能攒下什么?
她能想到的办法,自然是去库房里面——借!
说是借,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还。
她想着这些东西放在二房,早晚都是她和姐姐的,现在去拿不过就是提前了一些。
第一次拿没被人发现,后面胆子也就大了。
第二次,第三次——
聘礼才送进来三天,她就每天去一趟。
拿出来的金银珠宝换了银子,如今花的是一毛不剩才回来。
就在刚才回来的路上,还在琢磨着晚上再去借点儿花花。
如今,爹说要把东西抬出来,那自己“借”的那些东西,岂不是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可现在,面对凶神恶煞到像是要吃人的凤谨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