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年代铁饭碗是最体面的,但她的目标不在于此。
而在她的目标和打算中,阮翠芝不可或缺。
于是在出发去学校上学的前一晚,她把阮翠芝叫去一旁,和她私下聊了聊。
她也没过分藏着掖着,直接跟阮翠芝说:“三姑,我在城里的时候听到一些风声,说这两年可能会放松对私有经济以及人口流动的管控,也就是会允许一些人做私人生意,也允许大家去进城找活干。在这山里是做不出什么大生意的,如果过两年允许大家进城找活干甚至是做生意,三姑你想去城里吗?”
阮翠芝听完这话愣了好一会,一时间没能消化得了。
她连镇上都没想过能去,去城里?哪个城里?
好片刻,她稍微消化了一些,问阮溪:“去哪个城里呀?你爸那里?”
阮溪看着她直接道:“不是,你跟我去首都。”
阮翠芝被惊到了,瞪眼看着阮溪,“去首都?我?”
阮溪看着她笑一下,“就是你啊,我先去上学探探路,等我在那边安排好,到时候你和姑丈一起过去。你听我的,这两年找徒弟带一带,一定要好好带,一定要教好。”
阮翠芝还是觉得像在说梦话,“可……可能吗?”
阮溪倒是淡定,“你不信我啊?”
阮翠芝忙道:“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觉得……太难以想象了……”
阮溪拿过她的手捏着,看着她的眼睛,“反正你听我的,你这两年带带徒弟,让他们学成手艺自立门户,等你走了这山上也不至于没人做衣服。你也刚好练一练带人的能力,看怎么样去教,他们能学得更快更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在首都从小干起,以后要是干大了,再把爷爷奶奶五叔五婶接过去,继续往大了干。”
阮翠芝被她说得心里噗通噗通跳得特别厉害。
去首都?往大了干?
天呐,她做梦都不敢说这种话。
这话要不是从阮溪嘴里说出来的,她估计早就出口骂人神经病了。
她看着阮溪的眼睛,吞了一大口口水,又吞了一大口口水。
然后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冲阮溪点头道:“好!那我这两年就带几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