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颢瞳孔猛地一缩:“你怎么哭了?”
姜凯昱还在流泪,开闸放水似的,本就感冒没好,这会一流泪就把鼻涕虫给勾出来了,一边说话一边抽鼻子,生怕鼻涕虫爬出来有损形象。
“我没哭,”姜凯昱说,“就是流眼泪。”
“有区别?”严颢上前几步,把祁少阳推开,抬手为姜凯昱把脸颊上的泪水擦干,可是根本擦不干,因为果酒的酒精味在口中还有残留。
“有!”姜凯昱很认真的解释,“我不能吃辣也不能喝酒的,吃到一点都会流泪,刚刚我误喝了一杯果酒。”很可惜,他认真的语气搭配上满脸的泪水,显得很滑稽。
严颢看了一旁被推开的祁少阳,祁少阳立刻乖乖点头:“他确实有这毛病。”
严颢面色严峻的接受了两人的说辞,把洗手台上的洗手液和毛巾拿过来:“洗洗脸吧。”
姜凯昱垂头洗脸,又用矿泉水把口中酒味冲淡,这才停止流泪,只不过俩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哭过。
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姜凯昱有些难以面对严颢。
“别回去了,”严颢阻止姜凯昱回酒会现场,“我送你回家。”
姜凯昱张了张嘴,说了声“好”,祁少阳有心挽留,对上严颢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眸子,只好把快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知会了一声祁少阳,严颢便载着姜凯昱打道回府。
路上两人都比较沉默,严颢就是那种不喜说话的,姜凯昱则是感冒未好又刚刚流过泪,身体不济不想说话,直到快到严家别墅的时候,姜凯昱才开口:
“哥,你觉得祁少峰这人怎么样?”
严颢猛地看了姜凯昱一眼,随即又转过头认真开车,“不怎么样。”
“……”这话堵的,我喜欢!你越不待见祁少峰,他成为你妹夫的可能性就越小。
严颢自知口气不好,余光瞥了眼姜凯昱,“为什么关心起祁少峰?”
“没有关心,”姜凯昱说,“我觉得若溪好像挺喜欢祁少峰的,就想到问问祁少峰这人怎么样。”
“若溪喜欢祁少峰?”
姜凯昱点头:“是啊。”
“若溪还在上学,谈喜欢还为时尚早。”
姜凯昱赞同道:“的确,我也觉得若溪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
“你很关心若溪的事。”严颢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姜凯昱无辜的眨了眨眼:“哥哥关心妹妹的终身幸福,不应该吗?”
“是吗?”严颢的语气意义不明。
“是啊……”姜凯昱心虚,闭口不再说话。